nbsp; 风随急忙上前,将手帕递给江玄墨。
江玄墨擦了擦嘴角,转身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也看到了,她的情况不是一般人能够治好的,我这番输送真气也只是暂时护住她的心脉,并不能让她醒来。
若是老太君仍执意让太医诊治,不许我靠近她,她熬不过今晚!”
老太君冷冷的盯着江玄墨:“摄政王殿下当知老身并非胡搅蛮缠之人,可予白重伤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拒了殿下的心意。
我这孙女虽然胆大,可绝不是视婚姻为儿戏之人,倘若不是殿下做出什么伤她至深的事情,她断不会如此!
殿下如此对待她,还要求我将孙女交给你,我如何能信你?”
此番话便是将江玄墨的恳求贬到了尘埃。
即便他是整个大崇最尊贵的人,也不能强行抢走人家的孙女。
江玄墨抬眼,眸中满是坚定。
而后,他缓缓跪在了地上。
“殿下!”
风随急忙上前去扶:“殿下不可!”
他的主人是何等尊贵的人,就连见到皇帝都不必下跪,又怎么能向别人下跪?
江玄墨抬手制止了风随。
他抬眼看向老太君,道:“我与小白之间,确实是我伤了她,我犯下了弥天大错,如今追悔莫及。
只求老太君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上,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救她。
只要她能好起来,无论老太君如何罚我,她如何厌我,我绝无怨言。”
这一番话,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摄政王的尊贵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别说他不会为了一个女子下跪,甚至从未听过他和什么女子有过瓜葛。
如今他为了保住萧予白的性命,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来哀求,就连萧至铖都动摇了。
老太君沉思片刻,道:“予白不能离开沧澜苑,即便要救,也要在家里救,不可将她带到什么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江玄墨犹豫一瞬,点头道:“好。”
“无论摄政王殿下请何方神圣来为予白诊治,都要来报过我,予白的病情如何,也要来报我,不可隐瞒。”
“好!”
老太君又道:“此番若真的让予白康复,殿下不可将此事外传,不可以此有损予白的名声。”
“好!”
现在无论老太君提出什么要求,江玄墨想都不想就全都答应。
只要能救萧予白,他什么都答应。
老太君看着江玄墨诚心至此,也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
“一言为定,殿下可莫要食言。”
说完,老太君离开了沧澜苑。
赵姨娘又叮嘱了萧予灵几句,也跟着离开了。
萧至铖上前问:“殿下打算如何治疗我姐姐?”
江玄墨沉声道:“风随,去叫席向明过来,还有剑芒山的法器,全都搬到沧澜苑来。”
“是,殿下!”
风随立刻去办,午后,沧澜苑便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器具和古籍医书,白发苍苍的席向明出现在沧澜苑,席羽更是焦急的往屋里探头。
“她人呢?她怎么样了?”
江玄墨阴冷的盯着席羽:“谁允许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