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溜达,免得冲撞了贵客。”
萧予白走进福寿堂,看到厅上坐着的叶长歌,便明白了。
叶长歌的身份如今仍是个秘密,死而复生更是天大的秘密,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自然是要小心一些。
“祖母安好,叶前辈好。”
老太君笑盈盈的:“起来吧。”
老太君对叶长歌道:“我这孙女着实被我娇惯坏了,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见客,让你见笑了。”
叶长歌道:“无妨,予白是性情直爽的孩子,我很喜欢,这样就很好,往后一直这样才好,千万不要因为这世道改了自己的心性。”
老太君笑道:“那怎么行?以后若是嫁了人,定是要做个温婉之人的。”
叶长歌喝了口茶,轻轻笑一声:“老太君此话是也不是,若是未来夫婿位高权重,便足以守住一个女子的直爽心性。
予白这样好的姑娘,嫁人自当如此,若是他日为这世道尊卑所困,那便是她未来夫婿的无能了。”
叶长歌这番话,虽然不那么直白,可也足够有诚意。
简直是将江玄墨的位置放的极低,将摄政王府的位置也放的极低,仿佛他们母子都是为了娶萧予白而来。
这话将老太君哄得很高兴,笑道:“好好好,予白有这样的婚事,我自然是不用操心了。”
叶长歌道:“我曾听说过老太君的巾帼事迹,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如今也算是圆了年轻时的愿望。
现在我身份尴尬,不能抛头露面,只想着予白都早点嫁过来,和犬子终成眷属,那我这辈子都没有什么遗憾了。
至于什么孙子不孙子的,那就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商量着来,我一概没什么想法。
别的不敢说,可摄政王府定不会亏待予白,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礼仪规矩,她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不必拘束。”
叶长歌说话是真的直爽,老太君许久没有这样聊过天了,心情极好,执意要留下叶长歌用饭。
叶长歌便叫流萤去前院通知江玄墨,今日要陪老太君用饭,让江玄墨陪萧正清说完话也过来给老太君请安。
……
书房。
萧正清正和江玄墨下棋,江玄墨坐在对面,动作慢条斯理,气质尊贵傲然。
萧正清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冒,他虽然贵为一品将军,可这辈子也没跟江玄墨下过棋。
他心里压根没有这个棋局,只琢磨着自己之前是怎么对待萧予白的,江玄墨又会怎么收拾他。
江玄墨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萧将军的心似乎不在棋局之上,是本王的棋艺太差,不值得萧将军放在眼中吗?”
萧正清立刻惶恐道:“怎么会?!微臣正琢磨棋局,一时有点失神了,殿下恕罪!”
江玄墨放下茶杯,道:“可本王已经赢了,萧将军还在落子,若是本王不开口,萧将军大约能将这棋盘摆满。
您若是不想与本王下棋,便不下了,将军莫要强求。”
萧正清终于仔细打量起局势,江玄墨果然已经赢了,他还又多放了几颗棋子。
“这……这是微臣棋艺不精,是……”
江玄墨淡淡的抬眼:“不如萧将军同本王说说,这一盘棋,将军究竟在琢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