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题目,闻所未闻——”
“若能答对此题目,若能……”
两个书童合力举着卷轴向后走去,所到之处惊叹连连。
昆仑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众学子开始苦思冥想,有的凌空笔画着,有的已经站起身来回走动。
与此同时,昆仑转头看向李楮墨,道:“潮水兄近来可好?”
李楮墨点头。
得到回答,昆仑眼神也不再李楮墨身上停留,继续看着台下学子。
李楮墨被冷落,倒是不恼怒,他听着身边的学子又念了一遍题目,一众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仔细琢磨了一下,李楮墨感觉脑海里突然凌空浮现出四个大字。
“鸡!兔!同!笼!”
几个大字,突如其来,李楮墨毫无防备。
像是虫子一样从脑海里,也不知怎么回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扩散,扩散,扩散。
“啊!”
熟悉的感觉,李楮墨一手扶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李楮墨心里默念了一遍浮现的四个大字——鸡、兔、同、笼。
霎时间,一堆熟悉的数字开始冲入李楮墨的脑海。
李楮墨没有防备有如此冲击,只觉得鼻头一热。
哗~
一股鲜血涌出。
“大少爷!”
小夏急忙上前递上手帕。
台上的昆仑也未料到有如此变故,急忙起身往下,周围学生被李楮墨的变化吓得呆愣了一下。
李楮墨伸手示意自己没事。
小夏的手帕堵住李楮墨的鼻子,李楮墨自己捂着手帕,吩咐小夏退下。
“公子若是身体不适,可提前退场。”
昆仑早有耳闻,李家长子体弱多病,他今日一见,李楮墨给他现场演绎了一番。
昆仑及时反应过来,他看着刚刚好好的李楮墨,突然脸色刷白,问着李楮墨。
“是啊大少爷,我们回府吧!”
小夏神色焦灼的看着李楮墨。
周遭学生见证变故,看着昆仑下台,又把注意力及时转回题目上面,森然有序,只不过零星还是有几束目光是不是掠过李楮墨这边。
“见笑了。”
李楮墨尴尬的对昆仑说道,心下却暗叫不好——
往日他坐下半天,才会体力不支,今日怎的只是动了一个念头,就……
“果然是时日不多了吗?”
李楮墨悲催的想着。
昆仑也不反驳,见李楮墨坚持,就没再追问,继续回到台上坐席。
李楮墨捂着鼻子,脑海里浮现出乐寒的一张脸,深陷的眼窝,一双明媚的桃花眼,还有眼角的美人痣。
“送佛送上西!”
“也算临死之前做回好事!”
“小爷被国安学院赶出去,都没玩明白这学院。”
“一个黄毛小丫头,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私下见到太守!”
“哼,异想天开!”
“自己跑了,做最坏的打算,就算被抓住也与我无关?”
“小寒儿啊小寒儿,你这么够意思,我要是跑了,就不够意思了。”
“这个劳什子的端午宴会,赶紧搞赶紧搞,加快进度。”
“小爷快撑不住了……”
“要死了,还有个该死的兴宁帮呢。”
“捅了两个马蜂窝!”
“要不还是回家吧……”
“难搞啊,小爷这么身娇体弱……”
李楮墨坐定,内里却在天人交战。
半晌,他终于眼神坚定的喊道:
“啊,小夏,换个帕子!”
小夏又担忧,一边又回头看看李明,一边递上新手帕。
方学生坐在中间,也见到这一幕,心下喜悦,心道:“活该!”
其他学生无暇顾及这个小小的变故,众人无不陷入思索——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兔——”
“九十四足……”
“难哉,难哉!”
李楮墨恢复平静,听着学生们念念有词,又想起自己脑海里的念头。
突然,怀疑无限放大。
李楮墨诡异的看了一眼昆仑,心下再次结合了题目和自己的念头。
叮——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海。
李楮墨眼神怪异——
“我靠,我靠,我靠!”
“不是吧!”
“这啥啊,这是答案吗?”
“我的天呐,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吗!”
“逆天了——”
“不对,是见鬼了!”
“他娘的,见鬼了呀!”
李楮墨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昆仑管教,这道题目,多少人答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