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生暗暗想着:“今日若能压这李楮墨一头,拿回面子是小事,让昆仑另眼相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张潮水退出了,仍然可以在学院的重大活动中,邀请他入席。”
天大的荣耀,如此也算是书院第一人——归化后仍然可以在书院名单之上。
甚至仍然享受‘夫子’一称。
张潮水被多少人敬仰,就被多少人不屑——
“为钱归化,堕落,不知检点。”
张潮水的争议经年未熄,更有笑谈——
“十年苦读,取得功名,不若归化去!”
“不求官位钱财的是张潮水,为钱归化的也是张潮水。”
甚至有学子效仿之。
不可否认的是张潮水的才华与成就,公认的是张潮水的人品。
“做人不要张潮水——”
一时之间竟成为国安学院的笑谈。
学院外同样嘲笑此事——
“国安学院,牛吧,万里挑一。”
“张潮水,万里挑一中的大才子,一首诗篇前无古人,流传后世。”
“张潮水牛吧,牛!不也被李家买走了。”
“呵,国安书院谁不知道,就是大江商会的亲儿子,虽说平日里谁也瞧不上,但是不也得靠大江商会养着……”
张潮水的归化,绝对算的上江州府民众,对国安学院的印象的十大事件之一了,有史以来。
“这次大发了!”
方学生想着。
昆仑的话肯定了一些事情,就是——收回张潮水的进出学院的牌子。
收回张潮水的书院标签。
张潮水是张潮水,国安学院是国安学院。
张潮水叛离学院,夫子没有除名张潮水,但是难以平息学生的争议。
今日,正道!
学院之威严不灭。
众人摩拳擦掌。
昆仑满意当前的氛围,喝了一口茶。
李楮墨感受着身上一道一道的,目光。
“以多欺少!”
“欺软怕硬!”
“以强欺弱!”
“无耻!”
李楮墨怒了,和国安学院的一堆学生,在国安学院的地盘,玩国安学院的游戏,游戏输了,还要彩头。
这就好比,一个杀猪的,跑到木匠堆里,跟木匠比赛,比赛内容是,看谁知道的树木品类多一些。
为了比赛搞一个彩头大家高兴一下。
你要输了的话——
输就把你家卖猪的传家宝刀留下,以后你也别在杀猪了!
“明摆着欺负人!”
李楮墨看着跃跃欲试的众位学子,被气的心脏突突直跳。
李楮墨可以答应玩这个游戏,也可以不答应玩这个游戏。
答应了,赢?
没可能呢!
国安学院藏书万卷,更有禁书独家保留,学子可以借阅。
光知识面,碾压李楮墨。
输了,张潮水徒弟因为太过愚钝把张潮水的入门凭证输了,太菜了!
李楮墨回家,不比赛。
好家伙,张潮水比都不比,国安学院碾压张潮水徒弟。
无论李楮墨比输了,还是不答应比赛,出了门以后,大家都可以得到一个消息——
张潮水与国安学院,毫不相关了。
李楮墨有一些头疼。
“和着小爷就是你们炮灰呗!”
“小爷只是身娇体弱易推倒,不是傻子,要说几遍!”
“小爷,小爷就算是傻子,你们这也太过分了,一帮人耍傻小子呢!”
端午宴席的目的是什么?
孔雀开屏,让师长眼前一亮,甩开一层层的考试选拔,捷径走上人生巅峰,直接进入名师门下。
眼下不是,机会来了?
大堂灯光明亮,李楮墨仿佛深处虎穴的一个猎物!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声音开口道——
“李少爷,擅长文斗还是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