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也没这么简单。
窃窃私语中,包括记者什么律师打来的电话中,都在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他们认为,我在殷亦桀的监护下出了这种问题,殷亦桀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当然,潜台词还是问:殷亦桀是不是孩子的父亲。
哈,这,是个大问题吗?
他们紧咬不放,是不是……
唉,我,已经糊涂了。
恍惚中,我能做这样的假设:殷亦桀得罪了谁谁,有人想扳倒他。
而在他慈善性质的监护***了这样大的问题,自然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如果他是始作俑者,那么,“***”,性质又会更加严重。
当初人家给他下药就不就是这样吗?
我都能莫名其妙得罪苗苗,那么这假设,很容易成立。
一个很简单的怀疑对象,就是范彡彡。
当然,殷亦桀的世界,还有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不知道,也没有探究的兴趣。
现在,我怀了宝宝……我不在乎别的,我只要结果。
我怀了宝宝,原本不过是一件简单的违纪事情;却引起如此轩然大波,搞得好像大家成天盯着我似的。
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魅力,那就是宝宝有这个魅力。
而宝宝才四个半月,就被人如此虎视眈眈,用来作为对付爸爸的武器,我,默然……
想到这一点,我,心开始下沉。
不知道,家父家母什么意思,有没有参与其中。
我更不知道,在宝宝和前途间,该选择谁?没有宝宝,我可以再怀一个;今年不高考,明年可以复读。
似乎,每一个都那么重要,又似乎,都不是非不可的。
苍穹高远,星光璀璨,白云飘忽,银月微弯,一切,似乎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可以圆满。
可惜,这一点,却是天意。
风吹杨柳枝,花香醉人心,可惜,今非昔,我,非我……
站在小花园,我,好想就这么安静的,随那一缕白云化去。
不必为仙,只愿做那云下的一缕青尘,永远追随。
摸着肚子,我好想留下宝宝。
高考明年还能继续,可宝宝,下一次就算怀了,那也是另一条生命。
这一条小生命,是我和殷亦桀的挚爱。
虽然来的那么的不合时宜,可他确确实实是爱的结晶。
如果将来我不能再和爱人在一起,那我的宝宝……
我只剩下宝宝了,这是我能控制的。
那我,是不是只能选择,离开这里?
轻轻叹口气,等学校的决定吧。
我,实在不想离开。
真的。
转身离开,脑子里,总是这个问题,快将我逼疯了。
不过我不会的。
我有宝宝,我知道,他还在背后,我不会,我会坚强。
“可儿可以的”,他说。
学校门口,其他人都走光了。
我静静的站着,等出租车。
徐徐晚来春风,凉爽,清透。
“哟,妆小姐~~!”
有人将“小姐”二字音调的好高。一听,来者不善。
我没有动,习惯性的,将刀子准备好。
不论这个城市多少人知道我爱用刀子,自卫的时候,还得用,也好用,我喜欢。
如果不是现在有宝宝,我一准大开杀戒,见一个砍一个,看谁调戏谁谁威胁谁。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我不信谁准备不要命。
“哟,有儿子了皮肤愈发好了。”
一个伸手,往我的脸摸来。
“那是。我儿子,最旺母了。让老子摸摸……”
二个伸手,朝我肚子摸来。
一副得意洋洋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下流懒散的不得了。
头上几根毛乍起,就差脑门上没写着坏人二字。
明月不忍目睹山河碎,且把青云来当遮羞布。
群星难堪花间辱,遁入九天装不知。
天色微暗,夜风劲急,路灯昏黄,往来人稀,适合杀人。
我左手扣住暗扣,右手先出,反手朝脸上划去。
左手手心贴着肚子一路往下兜圈……
左边一个快速架住我的手,将我轻轻一拉,往怀里带。
我左脚微抬,一脚使劲踩下;右手跟过来,使劲往左边做被拉得摇晃跌倒姿势。
右手打马虎眼,左手轻轻划过……
“啊!”
左边一个好像被眼镜蛇咬了一口,哀嚎起来,往后连连倒退二步,惨呼惊天。
我收回天使的翅膀,像失去重心,往右一让,双手高抬,乱抓,混乱中手背倒转,拇指一按……
“啊!”
三秒钟不到,第二个杀猪一般嚎叫起来,叫声震天。
退一步一屁股坐地上,声音立刻盖过第一个:
“啊啊啊啊碍…”
天使的翅膀,继划破车门逃生、溜门撬锁偷听之后,又一击而中砍翻对手。
快速收刀,右手手腕轻轻一抖。
若无其事的将血迹甩掉……
“快,快救我……我被她刺到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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