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然,本就如此,是我自己没发现而已,不对吗?
没所谓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有事,我不是也要有自己的事儿了吗?是的……
想了想,也不管赖护士来查房,闭上眼补觉。
一觉睡起来,日上三竿。
把自己收拾干净,咬咬嘴唇,让护士来换了床单等,我坐在沙发上,对着最新的早报,开始研究。
我记得殷亦桀的教导:不要找技术性的工作,要找管理类的、信息量大的、有潜力的;做事情不但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眼光放长远一点,不要光看短期收益,而要注意成长与发展潜力。
殷亦桀好像还蛮看好我的啊,都不用为肚子担心,直接就要朝前途努力。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我也不觉得自己会一辈子做技术类工作受制于人,他给了我这样一个定位,我倒是真该好好考虑考虑。
但是,想法是好,问题是我会什么?
酒店经理,我干不了;销售经理,我干不了;销售员,我……就不知道了。
事情都是人干出来的,销售经理需要五年以上工作经验,我不能眼高于顶去奢求;但这个所谓销售员,只要高中以上学历……
抬头,望着墙角,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啊,我也什么都没有。
学历,被学校开除,我还有学历吗?这个问题,我似乎……
周轻云,然后说她帮我争取饼,结果不知。
我不知道有没有学历,但是周轻云已经残了。
心头沉甸甸的,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头。
眼角瞟到其他工作,也需要什么初中以上学历、大专以上学历、本科以上学历……
我呢,我手头什么都没有,我没学历。
读了十二年的书,已经超过十年寒窗苦了,可是,没学历。
唇角勾起,无声无相亦无色,丝丝薄凉的笑意,于这初夏分外无情……
我没有学历,我手头什么都没有,学生证也没有了,虽然我已经几乎不再是个学生。
呵,我已经不再是个学生了。
不是的,我什么都不是。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慢慢的站起来,沿着房间走了一圈,我想了个主意。
困死在这终究不是办法,我,需要走出去。
厚着脸皮问赖护士借了十块钱,我在想,不论如何,总得先试一试。
没有学历,难道真的就不能找到一个工作?
呵,或许是,要不然不会满大街都是各种办证的。
这,就是社会。
不过无所谓,人类社会是由人类构成的,也就,必定有我一席之地。
一大早,记得几个保镖差不多早上都要换班。
所以,我在床上埋了几个枕头,一大早溜出来。
小花园依旧空气清新,远处时而飘来一阵药味儿,并不怎么友好。
天色尚好,大团大团的棉花执着的将太阳宝宝裹起来,按在蓝蓝的大床上。
太阳使劲散发出千万金丝,将棉花缠住,可惜云朵身姿轻盈,随风倏忽来去,竟稳占上风。
相互纠缠中,太阳没露脸,云朵却也被渲染色彩万千,从红紫青蓝到白色胜雪,各各不同。
我四顾一眼,感觉不错。
穿过回廊,门口有指示牌,我找到侧门,顺利溜出来。
很怀念布莱恩,这些看地图的知识都是他教导的。
有朝一日我轻易混进白宫,他一定是头功。
站在公交站牌底下,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辆公车。
早起上班的人n多,不过我时间很紧,若是回来晚露馅了,不定要发生怎样的风暴。
我虽然腿不算太好,不过挤个公车,应该还可以吧?
“应该”,这二个字,实在是没谱。
站在酒店门口,我痛苦的发现,如果不是我这一病太厉害,就是这二年多被养的太娇气,或者这二年坐公车的人太彪悍。
如果不是撑着一口气,我现在该晕掉了。
咬牙,撑着,我……能做的就这么多。
相信我可以的。
门迎见到我,上下打量n久,怯意的笑笑,让到一边,并未给我开门。
我,微皱了下眉,没在意。
大堂经理见到我,停下来,不动声色的打量我,并未迎上来。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径直走到服务台,我问……
服务员看着我,一脸古怪表情……
我摸摸脸,有问题吗?
奇了怪了,难怪刚才公车上似乎也有如看我,我还以为人家是在看风景,看来我真的问题。
不过既然不知道,不知者不怪,我不计较这个。
冲着服务员我说:
“您好,我是妆可人。我原来住在……”
服务员连连点头,道:
“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话,更奇怪了。
我,眉头皱起来,看着美丽的服务员,我说:
“你觉得我需要什么帮助?我住的房间还没退,您的意思……你不会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