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布莱恩还想开口,我拦住,说:
“我不能赌的。大家还请见谅。而且,如果第一回赢了就不来,难免让大家看不起;所以,我说,不如这几天的费用你们二个包了,就这样,可以吧?”
布莱恩看着我,没话说了,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一共十万,拿了人家不还,绝对不是这个玩法。
如果玩,就更让我不愿,所以这样最好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
铭风大手一挥,了事。
大家一拥而上,吃早饭去。
饭吃半截,阿果看着我神秘兮兮的道:
“妆总,凯撒酒店那边让他们先去探探吧。听说……他们的中心已经移过来,外表上想清算……其实是个幌子。”
嗯?赌?
范氏的赌场,现在开始在凯撒酒店?
赌场一向都是最赚钱的地方,也是一个地下势力的核心,要不去那里搂搂底,弄点儿钱花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干票大的,就算惊动范氏也没所谓,他有文殊同省斑院的关系,我们就……我说:
“先剪二分钟片花给文老头。”
“不急。等拿到范氏资产转到他名下的证据再说。”
布莱恩赶紧阻止。
这种证据,大概只会存在暗处。
赌场是个好地方,我们需要进去转转。
“我支持布莱恩的方案。阿果,要不……”
铭风表态,看着阿果,意思很清楚。
“好,交给我。不论放在那里,我都拿出来。在这之前轻易别动。”
阿果很干脆,吃完先走。
春光明媚,花枝招展。
忌懒惰,宜稼穑:下地种菜,上山砍柴?
进校门很容易,布莱恩和冉桦三言两语就将校卫搞定了。
学校里,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一切都于时光流逝中,变了。
不变的,是这块地方,教学楼,小花园,还有那几株高大的紫丁香。
风吹过,紫丁香,似乎愈发的浓郁了。
在那花下,有他开车送我上学,接我回家;花下有我被绑架的委屈,更有他奋不顾身舍命相救。
那样的时刻,我似乎是最幸福的。
走过的一路,都是他的记忆,他,已经随我走了很远……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遇见了你。
不是我化做一棵树,而是,你化作一缕清风,吹来我心头,日日夜夜,沙沙响,那是,你我缠绵的乐曲。
有风,无孔不入,我,将无处躲避。
再回首,你的影子,还在哪一个角落,看着我一个人,渐渐在风雨中走过,长大……
风儿吹动你的眼睑;你是否还能看见,我对你的思念?
雨丝打湿你的容颜;你是否还能记得,我对你的眷恋?
鲜花开满路沿,没有人再与我比肩。
星星挂满窗前,谁来为我拉上窗帘?
时光划过琴弦,是谁孤枕难眠?
午夜路灯昏暗,我在街头流连……
风筝飞过天边,谁手中握着那一段残线?
谁来将我手牵,走向华美的圣殿……那里,是否有等待千年的一段情缘?
凄美,缠绵……
啊,我不是歌者,不是诗人,呤不出那优美的旋律。
就姑且这么听吧。
我微微扭头,正巧儿对上冉桦的眼睛。
我忽然想问:
“我在学校遇到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吧?有你参与吗?”
我一直都觉得他有干系,心里一直……也许,我对他的那份不自在,就是源于此吧?
他,总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让我有点敬而远之的想法;好像不仅是他在我家楼下亲我或者那几次莫名其妙的“追求。”
恩,是一种我捉摸不透的疑虑,让我信不过他。
明媚的春光里,冉桦原本就犯了错的脸,愈发有些尴尬,一阵红一阵白。
兴许,谁都没想到,当日那个成天被追着喊打喊杀的小丫头,如今也可以这么稍稍的长一下,是吗?
那么,冉桦究竟什么意思呢?
过去是个帮凶,如今倒戈了?
还是说……
倒戈的人,我没有太大的兴趣。
如果他像廖亮一样不太懂事,后来懂事了,那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
如果一开始就想害我,那现在,对不起,我害怕。
暖暖的天气,忽然冷了一些,铭风和布莱恩都没开口。
铭风有时候介于局外人和我保镖之间,很注意场合;布莱恩想来感受到我的心情了。
来学校,我当然没有到那种衣锦还乡的地步,不过有些事儿,难不免会想起来,想起来就想弄个明白。
有些心结,会跟我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