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推出去,他已经喂完了,咬着我唇角嘿嘿冷笑:
“再不吃我还喂,恩,是不是味道更好?”
好你个头啊!
含了一嘴的苦瓜,苦,有苦说不出,我郁闷至死。
总之一句话,和殷亦桀比,我一向落在下风,心思不如他霸道不如他力气不如他脸皮没他厚甚至忍耐力都有些不如他,输的一塌糊涂,气死我了。
真恨不得我将粥端起来到他头上哦。
玉壶冰眼都不带眨的看着,哼哼笑道:
“殷少,你堕落的不像啥,霸王硬上弓的事儿都做。小可人你也算是幸福过了头了,肆无忌惮的持宠而娇呢,吃个饭都这么多事儿。呃,奶奶上次说,什么时候摆上几桌酒,将你认了算了,免得大家猜。看来比我还吃香啊,将来可照顾着哥一点儿。”
啥意思?还没从玉壶冰话里醒来,殷亦桀一筷子苦麦菜递到我嘴边,怒!
殷亦桀露出二排洁白的牙齿,等着咬我呢。不敢言,我吃吧,烦人的事儿。
等病好了,我躲远远的,让他喂。
殷亦桀赢了一招,挑挑眉头,挑衅似的又舀了一勺粥喂我,一边问:
“你奶奶啥意思?”
玉壶冰又抱上他的茶杯,慢悠悠的说:
“奶奶说了,镯子既然早都送了,就没有否认或者收回的理儿,我们玉氏不会连这么点儿责任都承担不起,甚至将来出嫁,嫁妆也肯定有一份。”
怎么拐这儿来了?
伸出左手,镯子还在呢,听说银镯子也养人,戴久了身体不好的人会让镯子发黑,身体好的,也发黑,呵。
银子去毒嘛,听说是这样,只是不知戴在手腕上的银镯子如何从体内去除毒素,还真是个好问题埃
抬起右手看看,也在。
难道说,我……
嘿,好玩啊,我,该怎么说呢,我这是啥命?
当年托桀桀的福在看守所过得可悠哉了;现在难道要托镯子的福真正的冒充玉氏公主?
那我日后还要四处多拣点儿东西,没准有大用处。
“看什么?玉氏公主有啥稀罕的。我老婆的身份不比玉氏公主低哪去。”
殷亦桀哼哼,不爽。
我看玉壶冰一眼,决定都不理他。
他的老婆身份地位高与我什么相干?
脑子里忽然蹦出个人,我问:
“你妈妈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背景不好……”
其实我还想,不知道玉氏掌门是怎么管她的企业的,是不是也想殷亦桀;而我所作的一切到他眼里都是小儿科瞎捣乱?
玉壶冰扮了个苦相,看着我说:
“妈妈没说什么,不过爸爸觉得,还是等过了这阵子比较好。我们玉氏一向中立,这次我也是以个人名义和殷少交好。眼下,如果我们关系太过密切,很容易让人联想翩翩,完全没有必要嘛。不过爸爸的意思,你虽然是我义妹;但只要你同意,一样可以归入我家,重新起名、上户口。”
这个,是不是,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说到哪我都是……
这个姑且不论,这个,玉氏开的条件是不是太高了?
我爸爸入狱、妈妈送走了但是那啥,我顶着小小年纪被殷亦桀包养的名义,(Sorry,不是我愿意,但你想那个Professor李不就这么认为的么?)
玉氏如此正是接纳我,还真让我有些看不透了。
当然,我看透的事情比看不透的多得多,能力有限么。
殷亦桀将空碗搁一边,很意外的停下来,看着玉壶冰,若有深意,过了好一会儿,问:
“你妈……不同意?你奶……什么说法?”
玉壶冰挑着眉头,咬了半天牙,说:
“奶奶说小可人前途无量,还说我和她相辅相成又相克,我们玉氏到了这一代,拿得出手的实在没几个。妈妈说,你们殷氏……”
话没有继续下去,玉壶冰看着殷亦桀,殷亦桀皱着眉头,盯着窗外,深思。
不过我想,我大概明白了,或者是瞎猜:
玉氏掌门人,要么是看不上殷氏,要么是不想和殷氏搅合,总之,没大爱。
当然对我估计也没大爱,呵。
但我还是不懂,玉壶冰奶奶是因为我个人原因要认我,还是因为殷亦桀的影响。
但是有一点,我,不觉得需要更名换姓到玉氏去做个假公主……
我说:“奶奶这么看好我,别在范彡彡外,又跑出几位公主准备将我KO,我可受不了。”
玉壶冰竟然点头,轻笑着道:
“爸爸私下和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家族太大,十几二十个姐妹,没一个有开疆扩土的魄力,都是坐享其成的……啊,美其名曰世贵之后,雍容华贵;说的不好听一点,典型的二世祖就知道花天酒地挥霍享受。和我同时流放的还有个弟弟,到现在还没回来,任务完不成还挪用公款,儿子都三岁了他还不知道。”
呃,我皱了眉头,轻声地问:
“那你从哪里知道的?”
玉壶冰苦笑一下,道:“人家找我了,让我将孩子带走,说她抚养不好,怕将来认亲更难,孩子也毁了。不如将孩子直接给我,要做什么DNA都可以。其实一看就长得像,检测也做了,我弟弟也承认,说和那女的是交往过一阵。大家族,这种事儿……也就比范氏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