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我的梦。
说实话我都没太听清楚,他前述说话内容是我根据听到的和猜测的拼凑而成。
睁开眼瞅了四少一下,确认他是在跟我说话,而且神情比较正式,我赶紧醒了醒脑子,于是,就得道了这么个信息。
想了想,摇头,我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或者更准确的说,他追加投资是个什么意思,我一点儿也不明白。
呃,不是说我不知道投资,而是说,他为什么忽然想要追加投资而且这么正式的和我说呢,这很奇怪,我不懂。
他不是应该和殷亦桀谈吗?
扭头,我看了殷亦桀一下,他似乎一直都在看我。
于是我赶紧错开视线不理他,跟他没共同语言,老死不相往来。
我再看看玉壶冰,按说四少这次来应该和玉壶冰合作了吧,会不会我听错了?
玉壶冰慢条斯理的表演者他比殷亦桀还娴熟的茶道,没理我。
于是我再转过去看布莱恩,希望有人能给我哪怕一丁半点儿提醒,免得我太丢人。
布莱恩在钓鱼,神情还蛮专注,就是没理我。
当然,我不是他的鱼,对他而言没什么用。
男人是很难搞懂的动物,当然也可能是我智商太低,或者他们果真只是听到一句很平常的话,然后没觉得我会听不懂。
所以,我干脆转回视线,看着四少,希望这位大人能大发慈悲,指点迷津,我很老实的问:
“公司不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追加投资?”
忽然,气氛有些变了,凉爽的空气幽香中充斥着微妙的气氛,连阿龙也转过来看我。
这个,我耸耸肩挑眉:我就是不懂嘛,不懂难道还不许人家问问?
我本来就说了我是狗尾巴花,不是这满园子的名花仙草。
看着四少,我真诚的希望他能告诉我原因。
当然了,人家给钱多好啊;可谁不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哦,免费的午餐,free-lunch?免费还不是白吃吗?
四少伸出修长匀称到羞死手模的手轻叩了一下茶碗盖,开金口,吐玉言,金玉良言啊,别成天记着金玉良缘,仔细听这金玉良言:
“公司是发展不错,比预料的要好很多;但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很快就会遇到资金问题。下个月甚至下个季度水果比现在还多,别的食品还没充分上线,回款通常在三个月左右。你算算,到了九月份,公司账上还有没有钱?还有,你准备就照目前的规模,还是……算了,你已经扩大规模了,算算需要多少配套资金?”
呃,公司没钱了吗?
我记得还有几千万么多少来着,前儿才看的半年报。
那个,机器设备厂房这些大的投资不是都完了吗,几千万耶,两个月就没钱了?
我……扭头看……那三个董事和总经理助理,确认一下。
真的,不是我白痴到这种程度啊,你看……
“她对钱没概念。”殷亦桀泼我冷水,说的可像回事,“可儿虽然知道投资啊汇报啊还会算投资回收期,但真正到了钱上,没多少概念。她自己的钱也一样。给白芍包红包出手就是十万。”
讨厌,那不是你惹下的事儿?!
感冒发烧都叫人家白芍,人家是玉壶冰的御用医生,不是你家卫生员。
十万很多吗?
我记得有名的大夫做个手术要收二三万红包来着,我们熟人嘛,几次算下来……好吧,几次那都不是手术要不了这么多。
可我就一个妈妈,我妈妈好了,十万算什么嘛!
讨厌!那是我自己赚的钱,你管着管不着?!
玉壶冰还火上浇油出我的糗,很狐狸的笑道:
“你们知道不,殷少给他的采购员说,照着清单上的东西备一份最好的来,小可人人在哪,东西就送到哪。也就是说,这几年小可人连袜子餐巾纸甚至护手霜之类的都没自己去买过。她要对钱有概念就奇怪了。前几天人还没来,他又让人送了几大车的东西来,好像我家啥没有会亏待我妹妹似的,你怎么不送张床来?”
殷亦桀很有理的回答:
“她那时候才十五岁,哪里知道该买什么东西。她那个性子,让她问我要钱买东西或者要东西,还不如杀了她。我又不用自己动手,当然让她省点心啦。再说,家具都是成套的,我干嘛给你送床?回头又讹我一套,这是你妹你照顾几天不该吗?”
布莱恩听不下去了,忙着插话进来:
“十五岁她会让自己饿死就是活该,你当十五天的婴儿养啊。难怪什么都自己作主还不说,也就可人这么好脾气受得了你。……寻常的女孩对品牌款式什么的要挑剔一些,早烦死你了!还敢拿出来丢人,真不知道……算了,你那些床伴只认钱。”布莱恩充分表现出大舅子的风采。
殷亦桀很认真的申辩:
“我都买得最好的舒服好用,衣服也好看,你看可儿哪套衣服穿得不好看?以为我这点眼光都没有吗?她自己才没品位,好衣服也照着校服成套穿,不会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