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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饭解释道:“我这个学期选课不多,哥早让我准备陪姐了。她们还要高考,等考完了才回来帮忙。”
我点头,大家都有事就好,我也有事,吃晚饭,我还要看图纸,还有几个数据库程序,有用。
妈在这里呆了两天,就走了。
家里又来了二个按摩师,给我当保姆,一个叫张敏,长得温柔清爽;一个叫张捷,甜美爽朗。
布莱恩规定我每天要休息十个小时以上,还要按摩二个小时;她们就一个给我按摩头一个给我按摩脚。
她们技术不错,对我也很好。
米饭上学的时候,她们至少有一个总形影不离的跟着我。她们体贴又安静,很舒服。
今儿天气不错,我出来散步,忽然那边有人大笑,很熟悉的声音,我快了两步,过去看看。
“妆可人!猜猜我是谁!”她大笑着跑过来,手里抱了个大大的大笑的毛熊。
“廖亮,我认得你。”比我高大结实,嗓门也比我大很多,就是她,我认得。
“哈哈哈!我真高兴,你竟然还记得我!冉桦说你连你妈都不认识,就记得我,唉,我太荣幸了。为了表示感谢,特送你个廖亮牌呆熊,还请笑纳。”
她将挡了她半边脸毛熊塞我手里,笑的特开心。
我还没见过谁笑的这样,一转眼,我却看见她眼里的忧伤,好像想哭。
我将猫熊给布莱恩,和廖亮说:“这个样子不像你,你是那种嘻嘻哈哈的,和这样不大像。”
布莱恩拉着我,我们,一块到小亭子里坐了,说:“你确认记得她?”
我说:“廖亮是那种大笑,笑起来我舒服。这个样子,让人难受,我头有点难受……是不是,我真的忘了些什么?廖亮,你说,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
廖亮的笑装不下去了,简直要哭出来,咬着嘴唇,点头,道:
“不论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变成别的什么样子,我还是我,廖亮,你的朋友,欺负你又和你好的死党。”
死党?我说:“总之你还是你,我就是真的记得你了。”
我真的记得一个人,她叫廖亮。
生日之痛5--逛这么说,我没记得的人,大概是伤心的,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伤心。
廖亮牵着我,跟着米饭在这大花园里随处走走,她说没事了周末了就会来陪我,甚至决定不上研究生了,改攻心理学,将来考心理学博士。
她说她还要学脑神经方面知识,她要帮我。
以前总觉得学医是为了工作生活,现在才知道,她可以帮我。
她的理想很多啊,我好多都没听懂。
但和她这样慢慢走着,吹着暖和的春风,晒着太阳,很舒服。
不知道是太阳舒服,还是廖亮舒服,或者廖亮就是太阳,舒服的太阳。
那边有新种的桃树,粉红的桃花开遍枝头,风一吹,纷纷落。
底下有好几种紫色黄色的小花,沾上粉红的色彩,看着,很舒服。
高高低低的树,真多,工人少,几处还在修建,偶尔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太吵。
十二哥有几天没来了,大概正在赶工,他说见了我就有思路。
“妆可人,回头,笑一笑!”廖亮拿着相机,到处拍,但布莱恩说过,照片不能传出去。
这她也喜欢,她说这里很美,她就要拍,留给自己看。
我看着她,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所以,我依旧这样。
“米饭!傍我和妆可人合个影。妆总呢,我要好好揩油。”
廖亮玩了一会儿就笑开了,她是粗神经,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
我不笑,但她笑起来看着很舒服。
一路不停的照相,那边一大片月季,周围几株梨花白,枝头却谢的差不多了。
一旁的海棠,已争先恐后的开了些,一红一白,很舒服的样子。
廖亮大笑道:“妆可人,那天逛街你没去。啊,这就和逛街差不多,不停的走啊走。但这比街上美多了,看一回我长寿十年。转的我肚子饿了还没转回去,一圈都没转下来……”
抱怨归抱怨,她还不停的转。
廖亮才见我的那种淡淡的忧伤早不见了,嘻嘻哈哈笑得开心;我愈发肯定,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廖亮,我果真认识。
我们都没答话,廖亮也不需要我们答话就能自己往下不停的说:
“唉,米饭,你家到底有多大呀?我怎么感觉比我们学校还大,你家也太有钱了!”
米饭放了个坐垫,扶着我在甬道旁石墩上坐下,笑道:“你一多半时间在拍照好不好。一共也就四十亩不到,以前总共要住三四百人呢。十二少的设计又很巧,感觉能大一倍,你……”
她话没说完,廖亮钻到树下逮锦鸡去了。
花园修好了,布莱恩让人弄了好些孔雀锦鸡什么的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