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她没看见,连连呸呸呸,道:“和他增进感情?嚇!别花搅我了!我们谈了六年了!认识十年了!他祖宗十八代我都知道,我还跟他增进什么?!”
廖亮句句高音,音调拔得高,一般人望尘莫及。
我听得耳朵嗡嗡嗡,不知道是不是蜜蜂在叫。
爸爸打圆场,道:“还是先冷静吧,都冷静一段时间。虽然感情不能用认识时间来衡量,但有些东西也不是一时急的来的。让人先查查那女的怎么回事,敢跟我们叫板,胆子很大。”
我说:“无知者无畏。”
殷亦桀笑,搂着我说:“可儿,你能不能别总蹦这么经典的句子?让人接不下去了。”
我说:“无知者无畏。”
一桌人笑喷。
铭风指着我说:“妆总毫无表情的说笑话……呵呵……”
我埋头继续吃粽子,板栗咸肉粽子,好吃,很熟悉的味道,我少有熟悉的东西。
出门玩,对我没大的区别,我甚至是陪着他们出来的,我只是个名义、借口。
从东南开始,名山大川名胜古迹,渐渐往西南进发。
西部和背部还比较冷,我们就略等等,先在暖和的地方逗留够了。
本来提议出国的,但出国不方便布莱恩和玉壶冰有空了和我们一块玩,因此,暂时我们还是在国内溜达。
周游列国,齐楚吴越,三山五岳,历史名城。
我只看到,殷亦桀很疼爱我也很体贴;我还看到一样,但他们不许我讲,还想方设法限制:投资机会。
我手头有不少于五百亿,需要不停的投资,不停的获利,不停的……他们都不许我提这个,布莱恩也让我休假,我就闭眼休息。
“可儿,看这个好看不?”殷亦桀拿着一套衣服过来,在我跟前晃。
我睁开眼瞅瞅,民族服装,民族风格,也不觉得好看不好看,看着不难受罢了。
我们现在在阳朔,有一圈房子,都住着我们的人。
山清水秀,适合打盹。
看了一眼,我依旧闭上眼睛,安静的歇一歇。
我的世界,色彩多了一些,空白少了一些,但多半时候依旧安静。
“可儿,有不舒服吗?”殷亦桀将衣服丢一边,关心的问。我摇头,不是,就是这样。殷亦桀将我抱起来,搂着怀里,问:“可儿,除了工作,你没别的事儿做了?衣服啊,玩啊,看电影啊,爬爬山啊……看廖亮她们又去玩了。咱们明天去抛绣球,怎么样?”
抛绣球,在这里呆了几天,我知道他们到大榕树下学刘三姐的样子给阿牛哥抛绣球定姻缘。
大榕树上挂满了绣球,和其他地方差不多,不是挂锁就是绑红绳,到了这里就是抛绣球,特有的中国文化。
爸爸还在黄山给我们挂了几个铜锁,什么青铜锁情铜锁,搞得殷亦桀非拉着我跟他挂一个。
我当时叫了一句“无为”,搞的爸爸三天不大理我。
跟前一丛凤尾竹,长的正好,堪比家里的芭蕉丛而另有味道。
我们坐着吊椅里,阳光洒在凤尾竹上,半明半暗,很抒情的样子。
这里到处都是榕树,到处都是树荫,日稍斜,几乎处处阴凉。
五月天了,殷亦桀还总给我穿厚外套,抗议无效。
我就看凤尾竹,不理他。
殷亦桀不甘心,说:“听说大榕树下抛绣球很灵验的,可儿……不喜欢一直和我在一起吗?”边说他边装很深情款款的样子,米饭说他装萌。
我不搭理他的鬼话,半闭着眼睛,说:“你意思不抛那个绣球就不灵了?”
这种鬼话,成天有人说,什么在我们这里烧香灵,我们这卦灵,我们这菩萨灵,之类。
爸爸每次都给人家送很多钱,很暴发户。
我们说还不如把钱捐给学校什么的;爸爸说,学校也要给,我们有钱,不在乎这么点,典型的暴发户。
后来说不通就不管了,我本来就不大管这个,只是明白这意思而已。
殷亦桀对我的话有些不受用,紧紧搂着我,揉,揉的我嗯嗯嗯……
我说:“闲了给哥帮忙,哥很辛苦,一个人要负责那么多,有些张亚龙也不清楚,他是cio,不是ceo。”
殷亦桀咬我,和黔驴很像,第一回咬我我没觉得不舒服,他第二次还咬,第三次第四次……我还是没觉得不舒服,身上反而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我记得哥说不许殷亦桀欺负我,我直觉他有欺负我的倾向,我说:
“不要再咬我了,哥会生气的。承启酒店开业,你不帮忙吗?要不咱回去吧?我在家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