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亚裔吹个口哨,说:“段总很有手段啊……老板,接下来怎么办?”
谈天健冷冷的道:“先换车,叫他们都准备着。一会儿去凯撒,我们在那儿谈。”
我们的车子还开着,但谈天健和开车的亚裔都不停的有各种动作,简单的复杂的什么样的都有。
天色很暗,路上车灯亮成一片,胡乱什么都有。
有的人总开远光灯,很亮很亮的乱晃;我们也开远光灯,前面看着比别人都亮。
我安静的,继续看电影,看不懂就这么看着,有些东西不需要我懂,我也没想懂。
偶尔,我有一点奇怪,在谈天健身边,不论怎样都很安静;大概他块头太大,挡住了所有的噪音。
一会儿,看着路边的样子,我们开在高架上,大概是高速。
谈天健似乎和亚裔说完了,看着我,神色正常了一些。大概不要紧的,不论什么事他总能搞定。
谈天健得意的挑挑眉,说:“一会儿我抱着你,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怕,好吗?”
我点头,他的样子其实很认真,比这一天的嘻嘻哈哈都要认真,我说:“你又要搞什么?”
他忽然就放松了,神秘兮兮的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若是头痛,我带的有医生。”
我说:“你就是叫我安静的听话,对吗?哥知不知道?”
他认真的样子,我就认真一些了。
谈天健摇头,很得意很调皮的道:“他们都不知道。刚才咱们去的地方,殷少都不知道,你不要泄密哦,咱回头逗他们玩。你真是个乖宝宝,我要爱上你了。”
我忽略他的颠三倒四,说:“殷亦桀妈妈要毒我,那么大手笔……你劫持了他儿子?”
谈天健耸耸肩,默认,没所谓的态度。
我有些……不是搞不懂,是不想搞懂。
殷亦桀妈妈很厉害,很恨我。
但是,我似乎又猜到点儿别的,又说不出来;但是,殷氏还有一半的福音公司,就很有钱,就能继续蹦跶。
我……想起殷亦桀妈妈的样子,就想回家干活,我要劫了她。
廖亮总说近朱者赤,我和谈天健在一块几天,也有点儿;尤其今天,我还想“拿”人家东西。
谈天健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很厉害,什么都能看出来,但这会儿没说什么。
他有正事,正在准备,他做正事的时候,有时候很随意有时候很嘻哈有时候很认真,但都能看出来。
我没说话,车子继续在高架上飞快的开着,高架上来来往往都是车子。
天色愈发暗了,路灯还是没亮,车灯闪过来闪过去,匆忙的奔赴各自的目的地。
灰尘于车灯前乱扭着,呼一下车子开过去,灰尘又继续寻找下一辆车,继续扭着,像无数冤魂。
我安静的看着,我的世界连日不受打搅,都忘了喧嚣。
大概是车子隔音效果好,或者我耳朵出了问题,总之就是很安静,看什么都隔了一层玻璃,听什么都隔了一层玻璃,很多东西就过滤掉了。
谈天健伸出粗壮有力的胳膊抱住我,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动了一下,不喜欢他抱着……他做什么都好,但这么抱着,我不大喜欢;但他不松手,很认真,我还是算了。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闷了半天,要下雨了。
四处愈发的暗,偶尔有工地亮起几千瓦的大灯,将四处照的一片明亮。
那边路上发生了车祸,几辆车撞在一起,有人下来看,有人继续前行,都不曾减速。
我们的车子也不减速,继续。
忽然,亚裔吹了个口哨,谈天健结实的胸膛像堵墙,将我挡住,愈发将我都护在怀里。
我有些闷,但他特意将我头按在他胸口,不肯我乱动。
“呼……轰!”风吹劲急,雷声轰鸣,就响在耳边,车门打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觉得是车窗打开了,而是车门打开了;但不论怎么感觉,都一样。
谈天健抱着我一跃而出,我在他怀里,头发被风吹的凌乱,耳朵不知道是被他捂的太紧还是雷太响,总之有些嗡嗡耳鸣。
轻飘飘的,和平时被抱来抱去差不了多少,殷亦桀没少抱我。
过了一会儿,我腿碰到哪里,谈天健哼哧了一下,紧接着身后像是钻进了树林,沙沙响……雷还是很响,吵的很;风大,呼啦啦的刮,摧枯拉朽……夏天的暴风雨,要来了。
谈天健大手大脚,我被抱着,完全不知道身在何方,也不知道正在做什么,头还闷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很奇怪,感觉像是一重一轻的频率,像舞曲一样有节奏……
“轰!”震天价响,不是响雷,而是爆炸!
“噼里啪啦!”哗啦啦,身后……
是我前面,我被谈天健反抱着,是我们前进方向的背后,刚才下车的地……我们的车子?我记得我的车子爆炸过一次,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