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都准备好了,闲话渐渐没了,开始认真的赌。
谈天健不知道哪里搞出一些小圆牌子,褐色的一个五万,紫色的一个十万,他拿了一把。
一会儿他们又弄来一些黑色的,中间镶着紫水晶,一个五十万,看来他们要豪赌。
殷亦桀签了一个不知道是借条还是支票,换了好多圆牌牌,一手烟一手酒,典型的纨绔样。
第一把大家猜数字,谈天健让我随便说一个,我说26;殷亦桀也让我随便说一个数字……大家愈发看我。
谈天健将他墨镜推到头顶,将我的墨镜亦推到头顶,说:“我老抽烟,将她眼睛熏成这样了……”
谈天健瞅着殷亦桀,话里有话的说:“殷少你少‘抽’点,要不一会儿她眼睛就不止这个颜色。”
那个肉很多包不住的年轻女子笑的打嗝,说:“拜托那是烟熏妆,不是抽烟抽的。”
殷亦桀使劲看看我眼睛。
我安静的坐着,不动,努力的不让自己难受,我现在很有些难受。
纤巧的女子脆声说道:“现在的女孩都喜欢学妆总……殷少,你老婆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嘛?”
殷亦桀扶一下额头,还是将烟掐了,喝了口酒,说:“我老婆好着呢,多优秀啊。大家多学学,没坏处;总比哈韩哈日健康向上。我儿子都和我老婆学,很聪明。麻烦你给我报个数。”
他顺着话往下说,手则指着我,还惦记着让我给他说数字。
我就说个25。
“爱我,好数字,殷少一定发。”
发牌师恭维一句,又不忘他的工作。
大家一圈叫下来,发牌师拿着六个骰子开始摇数字,准准的就是25,连第二遍都省了。
第一圈殷亦桀坐庄,发牌师开始发牌,很熟练的样子,沉稳大方,像是谈天健的小弟训练出来的人。
庄家赢赌场会抽水,否则就没有。
包间允许他们一帮熟人自己玩,赌场抽水5%;外头的廿一点、轮盘、百家乐那些庄家就是发牌师或者说赌场,就不用另外抽水。
所以包间的发牌师要求很高,如果搞得一晚上庄家总输,他也会白辛苦。
但是庄家会经常换,用摇骰子的方式随即决定;据说这样相对公平一些,也可以避免发牌师和谁联手、出老千;事实上布莱恩说出老千的法子多得很,防不胜防。
桌面上,牌发完了,谈天健看我。
我看他:看我做什么?我不会赌博。
谈天健眉角微斜,是个暗示。
我没看懂,他的肢体语言丰富到能编百科全书,我没学过他的百科全书。
谈天健就抓着我的手往桌子上这那的放,我很奇怪他自己手长胳膊长自己放就好了,干嘛拉着我去。
我们放到殷亦桀跟前,殷亦桀盯着我的手指头,像是要将它吃了。
我手指冰冷,我下意识的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他不喜欢人家拉我的手。
但他不是也让人家拉他的手了吗?还拉着他的手往私处放,还要拉他去泻火。
我再不懂也知道不是好事,他现在做什么冷我?我不喜欢。
原本不愿意的,我现在任由谈天健拉着……我干脆挑了一个黑色镶紫水晶的圆牌放他跟前。
“哇,酷啊!”围观的有人起哄。
我看谈天健,我不知道每个地方什么意思。
桌上画了很多图写了很多字,但庄家闲家什么的,我大概认得这些字但一点不懂是什么意思。
谈天健纵容的笑道:“赌博一向外行赢得多。”
我眨眼,没听说过;虽然布莱恩他们在家偶尔也聊这些,但我从没听到过。
但牌桌上闲话少,他们都盯着钱,盯着发牌师开牌、算牌、数圆牌牌。
“哇,酷啊……”大家再次惊呼一声,看着我,眼神炙热。
发牌师看着我恭维道:“这位小姐福相,必定大富大贵!”
说着话,他推了好几个黑色镶紫水晶的圆牌牌给我,我看……是我赢了。
一个五十万,我一把赢了二百万!
这来钱还挺快的,难怪有人会上瘾,我闭着眼睛前后十分钟时间不到,就是二百万,赶得上我平均收益率了。
谈天健自然的道:“有的人天生名贵,有的人后天名贵,耐的住贫、守的了富,会富贵一生。”
他们都看看我,再看看殷亦桀,看牌桌,盯在那里。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富贵什么都是浮云。
发牌师和谈天健如何夸我,对他们都没什么用;但他们都不会跟着我一个生手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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