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事情都说清楚。
这时安福郡主身后的婢女突然小声对安福郡主说,“果然是一个低贱的洒扫宫女,被羞辱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好声好气解释。”
安福郡主听完顿时更加得意,“这么说云尚宫是没有任何收受贿赂的想法咯?”
云泠:“没有。”
“行,这样吧,”慕容雪将手里的手帕丢进脏污的水里,刻薄地说,“姑姑脱了鞋袜,亲自去这水里把我的手帕捡上来,我就相信你的话,怎么样?”
说完又故意哎哟了声,“我都忘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尚宫了,这个小小要求,不会让姑姑为难吧?”
她的婢女小柳接话,“怎么会啊,她本来就是个伺候人的宫女,做这种事做惯了的。”
周湘君也看着云泠,嘴上担忧实则看好戏,“姑姑快快去捡吧,郡主让你做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会郡主这点要求也做不到吧?”
“就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云泠。
安福郡主下巴高抬,居高临下。
大庭广众之下,她摆明了就是故意羞辱云泠。
云泠身后的女官也是敢怒不敢言。
见云泠不动,安福郡主颐指气使,大声道,“捡啊!”
一个个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等着看她狼狈地下水捡东西。
看了眼安福郡主身后的几个人,云泠缓缓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不卑不亢道,“恕奴婢办不到。”
慕容雪一瞬间被惹怒,“你——”
云泠继续说,“郡主若是真的不小心掉了东西,我一定非常乐意帮郡主这个忙。可是郡主现下——”
“摆明了是为了羞辱我。”
慕容雪也不藏着了,笑带恶意,“就是羞辱你怎么样,你一个低贱——”
“我虽为低贱女官,也是这东宫里品级最高的女官,受太子殿下命令主办赏花宴。郡主却当着众人的面故意给我难堪这无异于,”云泠淡着声,平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给东宫难堪,给太子殿下难堪。”
“郡主难道不知道吗?”
慕容雪顿时脸色苍白,“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你胡说!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你罢了,哪里是给东宫难堪……”
云泠:“殿下看重庆国公,是以奴婢也给郡主几分体面。可郡主刚入宫就训斥女官,落个刻薄的名声,这要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是否有碍?郡主莫要为了一时的气愤,坏了您今后的尊容路。若当众给东宫难堪,这庆国公府今后的体面又还有几分?”
她说这话时,不急不缓,条理分明,表情平静。
慕容雪哪里能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当下脸吓的煞白,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
“我……”
她身后的丫鬟小柳儿连忙扶住她,“郡主,您不过就是寻一个女官的错罢了,而且是她想收受贿赂在先,她竟然还敢威胁您!”
小柳愤愤不平地说着,还不屑地看着云泠,“您今天就让她难堪,看她能怎么样?”
云泠懒得看她一眼,直接示意身后两个女官上前把她拿下。
两个女官立即上前把小柳捉住,令她动弹不得。
云泠面无改色:“掌嘴。”
小柳趴在地上奋力挣扎,大叫,“你敢,我是郡主的贴身婢女,你凭什么打我——”
话没说话,一个女官重重的耳光就扇了下去,打得她痛叫出声。
安福郡主刚想说什么,云泠已开了口,“一个欺上瞒下,背主的丫头,今儿个奴婢僭越,就帮您教训了。”
说着,一个女官就从小柳的衣服里搜出一包银子。
虽说只有短短一日,但云泠便知这安福郡主并没有这样的头脑,忽然无故来寻她的晦气。
而她身边的这个丫鬟,言语诡异,处处挑拨。
安福郡主眼睛瞪大,反应过来,指着小柳,“你收了谁的银子?敢出卖本郡主,本郡主要你好看!”
小柳哭着摇头,然后吓得昏了过去。
云泠转过身:“这赏花宴一言一行,我都会上报给殿下。即便各位小姐未来尊贵显达,但现在,也还容不得你们在东宫放肆。”
“若在座诸位不想参加这赏花宴,便上一份请退书。我,绝不阻拦。”
周湘君一行人已吓得面无血色。
“姑姑恕罪。”
她们在家做小姐作威作福惯了,又看云泠没什么脾气,便得意忘形。到现在忽然才明白过来,这东宫的尚宫是个什么身份,能做到尚宫之位的又有什么手段。
别说是个丫鬟,即便今日是她们犯了错,这尚宫也是罚得的。
慕容雪看着昏迷的小柳,嘴唇颤了颤,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再怎么蠢也知道今日是被人当作了筏子算计了,可是她贵为郡主,也万没有对一个女官低头认错的道理。
梗着脖子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