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不过人萧祁白未必会出现。
叹了口气,云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明日会去赴约。”
若可以,她还是打算和公主说一些现实的事情,让她死心。
等青彩离开,云泠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烛光下沉思了许久。
……
第二日,结束了尚宫局的事务,云泠起身要去赴长乐公主的约,刚起身,姚女使走了过来,“尚服局司衣说过一个时辰有待选的花样要呈与姑姑择选,姑姑这是去哪里?”
“有些许小事。”云泠思索了番,“很紧急么?”
姚女使点头,“是的,耽搁不得。”
云泠点头:“若紧急,让她们来西华宫寻我便是。”
姚女使:“是。”
从尚宫局离开,路过东宫,刚好碰见了在门外值守的小祥子。
看见云泠立即扬着笑容,热情低跑过来问,“姑姑是来找殿下吗?可惜殿下现下不在东宫。”
云泠本就是路过的,闻言多问了句,“不在?殿下去哪里了?”
怪不得连安公公也不在。
小祥子左右看了眼,小声说,“殿下好像去诏狱了。”
诏狱……
云泠听到这两个字,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这两个字就代表了人间炼狱,他储君之尊为什么忽然去那个地方。
不过他不在也好,他若不在,萧祁白也不会来东宫,刚好死了公主的心。
原本碧空的天如今有些阴沉沉的,看着好似要下雨了一般。
拜别了小祥子,云泠匆匆前往西华宫旁边的荷花池,恐误了时辰。
这个季节荷花还没有开,但接天莲叶无穷碧,也别有一番景致。
刚穿过宫墙,来到这荷池边,忽然间一个五颜六色的东西冲过来挡住了她的眼。
谢锦嘉高兴地跳出来,把那个风筝拿开炫耀,“看,云泠,这个风筝好看吗?是我亲手扎的,这上面的图案也是我亲自画的,废了我好多功夫呢。喜欢吗?”
云泠接过那个风筝看了眼,虽然转角处扎得不算圆润,这风筝上的大雁画得也不够精致,但看得出来,确实是用了心的。
走笔流畅,没有一处涂抹。也不知道练了多久才能画成这样。
“喜欢,”云泠弯了弯唇,说,“公主有心了。”
“不过,怎么忽然送我风筝?”
谢锦嘉笑眯眯地摆弄着线圈,“没什么,不是看你生了病么,就想送你一件礼物。可别的东西我都觉得不够有新意,也不够有诚意,就自己扎了这个风筝出来。”
“想着你应该会喜欢的。”她抬起头看向天空,“我记得,你和沈春香说过,天高任鸟飞,对吗?”
云泠看着那个大雁风筝,微微动容,“你听到了?”
那本是她夸奖沈姑娘的话,竟然被她听到了。
谢锦嘉吐了吐舌,“你莫怪我,我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那次本来是想回来找你一起吃东西,就听到了你和沈春香的对话。知道你有事要做,我也没打扰,但这话还是落进我耳朵里了。虽然你是说沈春香的,但我想,你也是很羡慕的吧。”
从小长在这深宫里,那么高的围墙,除了鸟,还有谁能飞出去呢。
她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这个大雁风筝,“那就让它代替我们飞出去吧?”
“云泠,我们一起来放风筝吧?”
……
云泠是这后宫威严持重的女官,怎可能与一般的闺阁女子一般在这宫中随意嬉戏,岂不是失了威严。
若叫别的宫人看见,亦失了身份。
所以这纸鸢最后还是只有长乐公主一人放得开心。
眼看着这五颜六色的纸鸢飞到高空中,谢锦嘉高兴地大声说,“你看,这大雁也能五颜六色,展翅高飞呢!”
沿着荷花池跑了两个来回,谢锦嘉终于累了。
拉着风筝走到云泠身边,任由它在天空飞行,在灰蒙蒙的天空平添一份色彩。
看到一旁的云泠,忽然丧气地说,“说好是给你的礼物,结果最后都是我自己玩了。我好像做什么都做不好。”
云泠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会好好收藏的。”
看了眼离她们有十几步远的青彩,又问,“是公主自己想到的带我来这里放风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