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的垂青，和他共事的事奴告诉他，情报部门出现了一个位子的空缺，他连忙申请转调，得到面试的通知后，机器兵将他领入地下，他才知道，原来基地的地面部门，只是伊奴军的冰山一角。

    终于走过危险的悬桥，屠隆随着机器兵进入一个阴暗的地洞，过道的两旁，是两排锈迹斑斑的铁门，在应急灯的映照下，似乎还可以看到些许发黑的血迹，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机器兵拐进一道干净的铁门，一打开，里面别有洞天，里面异常明亮，墙壁上画着精美的女奴裸像，四周的玻璃墙上，还投影着海滩的立体影像——显然，这是伊奴军官的地下办公室。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野蛮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办公桌后，一个宽大的老板椅缓缓地转过来，屠隆记得那张油乎乎的胖脸和那轻蔑的嗓音，不错，正是他投诚时接待他的军官。

    “下级士兵屠隆，随时为您效劳”屠隆不情愿地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鞠了一躬，那是伊奴星的军礼。

    “知道你是怎么通过他们的审核的，也不知道伊奴王为什么会把你们纳为临时公民”胖子军官在两个女兵的挽扶下，从转椅上缓缓站起来“但是你可别想在我的地盘打什么鬼主意，一旦发现你有二心，我立马就把你切成肉块，丢到外面的深渊里喂兽兵，你听懂了吗？”

    “下属不敢”屠隆回答道“为了防止你在阵前倒戈，我暂时不会让你参加作战任务；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个地下基地里，完成我的命令”胖子军官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是兽兵团的驻兵营”屠隆回答道“对，但是这里还有另一个功能，就是审讯室”胖子军官冷冷说道屠隆想起过道两旁那一排排的牢房，和门上班驳的血迹。

    “你们地球人，就像蟑螂一样，怎么拍也拍不完”胖子军官说“征服战争已经持续了一年多，虽然已经清洗了数以亿的计的地球人，但是还有不少在地下掩体里东躲西藏，还有些苟延残喘的军队，建造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末日堡垒，企图以此抵抗伊奴王伟大的征服！”

    屠隆忍着气，连连称是，所谓的末日堡垒，正是他出逃投降前所在的据点，人类最后的抵抗碉堡。

    胖子军官缓缓走到窗边“更让人生气的是，居然还有些地球人，和伊奴星上的那些自称‘女英团’贱货合流起来，违抗我们伟大的伊奴王韩锋陛下！”

    胖子按下窗边的一个按钮，窗户上的椰林海滩立体投影像雾气一样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肮脏的牢房，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被绑在牢房中央的木架上，双手被头顶的锁链高高吊起，白皙的胴体上满是陈旧的血迹和伤痕，沾满血泪的长发无力地垂下，显然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这个贱货，便是那些整天喊着要解放女性的‘女英团’的骚货”胖子军官轻蔑地说道屠隆想起数天前，那熊熊燃烧着的礼车，漫天的炮火，骑着摩托飞艇的女战士……

    “她们妄图在嘉年华上刺杀韩锋陛下，但是却没想到，陛下没有现身，于是袭击了第一女奴的礼艇便匆匆逃跑，只有这一个落单的被我们活捉起来，其他的都消失在街道的角落里，城市的边境护卫队并没有拦截到可疑的出入境人士，所以我们推断，其他逃跑的贱货，肯定还躲藏在司雷市市区内的某个秘密据点，于是我们不眠不休地拷问了她三天三夜，没想到这贱货的嘴还挺硬，愣是一个字没说”

    “这就是给你的第一个考验”胖子军官捏了捏屠隆的肩膀“去把女英团的秘密据点，给我问出来”

    “是的”屠隆行了个军礼。

    胖子军官带着屠隆走进审讯室，走到那个可怜的女奴面前，一招手，一部小推车自动移动到他们身边，盖子打开，只见里面装着满满各色各样的拷问道具，钢鞭、钢针、尖刀、钳子、甚至还有切割骨头用的钢锯，道具上大多已经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在她身上用过不少。

    胖子军官拿起一个针筒，还煞有介事地在女犯渗血的乳头上消了消毒，把尖锐针头猛地扎了进去，推进黄色的药物。

    女犯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和屠隆的眼神对上。

    显然，这是精力剂，然而并不是为了给她疗伤，纯粹是为了让她保持清醒，好接受强度更大的折磨。

    “怎么样？你们在司雷市的老鼠窝地点，想起来了没有？”胖子军官抓着仍插在乳头里的针筒搅动了一圈女犯的眉头只是轻轻皱了一下，脸上浮起一丝惨白的微笑“这个星球最大的老鼠窝……不就是这里吗？”

    “你说什么？？！”胖子军官从推车里抓起一根鞭子，往乳房上狠狠抽了一鞭女犯身子抽搐了一下，嘴角仍浮现着一丝惨白的微笑，屠隆不仅暗暗佩服起来，这种倔强，他曾经在他最爱的女人身上见过……

    “剩下的工作交给你了，尽情玩吧”胖子军官把鞭子递到屠隆手里。

    屠隆接过鞭子，鞭子由多节银钢拼接而成，份量十足，鞭身上还有无数尖锐的突起和倒刺，抽在身上，必定扯皮带肉。

    他并不是个天生的施虐狂，但是为了报仇，他别无选择，再说，反正也是他们伊奴星的婊子……

    他扬起鞭子，准备先往乳房招呼一顿，再开始问话“对了，有件事情忘说了”胖子军官往后一坐，翘起二郎腿“这个女英团的女犯，是你们地球的贱货”胖子军官笑眯眯地说道“什么？！！”屠隆的眼睛倏地睁大“对，她是个征服战争中带过来的地球女俘，本来她有机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女奴，侍奉我们伟大的伊奴星男主们，但是她居然逃跑了，加入了女英团，甚至还当了个小头目……不过她还是没躲过位面之神给她安排的命运，又重新落到了我们的手里”

    屠隆呼吸变得沉重，准备落下的鞭子，开始颤抖。

    “你在等什么？赶紧动手！”胖子用力一拍扶手屠隆咬紧了牙，钢鞭划破牢房混浊的空气，重重落在女犯的乳房上“啊……”本已伤痕累累的玉乳，又多了一道鲜红的鞭印。

    屠隆咬着嘴唇，钢鞭左右挥出，女犯娇柔的玉体像台风中的小草，在鞭击上不住地颤抖。插在乳头上的针筒也被抽了个粉碎，针筒上的玻璃碎片像星点一样散落在地上。

    “啊！……呀……痛啊……”女犯的声音逐渐嘶哑，清脆的鞭击声，在空旷黑暗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响亮，每下鞭击，都在乳房上撕下一点皮肉，鲜血随着鞭风，挥洒在牢房的地上。

    “好，停”胖子军官打了个手势屠隆喘着粗气，双手还在机械地挥动着，胖子军官不得不提高音量又喊了一次，才停了下来。

    女犯也喘着气，透过那零乱的长发，屠隆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种混合了鄙视和仇恨的眼神。

    “你看什么看！”屠隆一声怒吼，一拳打在女犯的小腹上“哇”的一声，女犯吐出一口乌血，溅在屠隆的军服上。

    “怎么能用拳头这么粗鲁呢？”胖子军官从小推车里摸出一个小物件，放到屠隆手上“用这个”

    女犯一看屠隆手中的东西，眼中居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屠隆一看，那不过是一根由数十根钢丝拧在一直的钢索，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用这个戳一下她的奶头”胖子军官嬉笑着说屠隆只得照办，女犯在木架上挣扎起来，屠隆抓起她一边乳房，将钢索的一端靠近。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根钢索自动分散成数十缕细长的钢丝，像有生命的虫子一样，探索到乳头上的乳孔，沿着乳道一路钻入，最后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尾巴露在乳头外。

    “现在，捏一下露在外面的尾巴”胖子军官说道屠隆抓起那根短短的尾巴，轻轻一捏“啊！！！！！！！！！”女犯疯狂地惨叫起来只见钻入乳孔的每根钢丝，都像刺猬一样发出无数根尖锐的钢刺！带神经毒液的刺准确地刺入乳孔里每根敏感的神经，那个巨大的痛感让女犯几乎发狂。

    “现在，把那束钢丝一根一根抽出来”

    屠隆抓住其中一根，往外一扯，发现倒刺已经深深刺入乳孔里的嫩肉中，他只好一手扶着乳根，另一手用力扯拽，才在女犯声嘶力竭的哭喊中，将刺猬般的钢丝连肉扯出。

    扯了两根，女犯已经痛晕过去，于是胖子又给她扎了一剂精力针。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屠隆将钢丝一根接一根地扯出，看着女犯不断地被痛晕，又不断地被痛醒。乌黑的血水不断地从乳头滴下。

    身后，胖子军官手上又多了一个新的道具，那是一个三角形的烙铁，开关一推，乌黑的烙面瞬间转眼便发出灼眼的光芒。还没靠近，屠隆便可以感觉到那逼人而来的热浪。

    “劝你一句，快招了。伊奴星的医疗技术无比发达，现在你身上这些小伤痕，都能给你治得不留半点痕迹。然后我们可以给你找份清闲的事奴工作，让你平静过完下辈子”胖子军官狞笑起来“但是这个家伙一下去，嘿嘿……”

    胖子军官把烙铁递到屠隆手上。

    “说还是不说！”

    女犯眼睁睁地看着赤红色的烙面一点点逼近自己的下阴，乌黑的阴毛在热浪下蜷曲起来。

    她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狠狠盯着屠隆那张扭曲的脸“要杀就快点动手！别婆婆妈妈的！”

    深红色的烙面马上就要贴上娇嫩的阴阜，可以想象出，血水沸腾着从烙铁的边缘滋滋渗出，皮肉层层溶解的焦臭味，深入几分，就可以把女犯的子宫和盆骨一起烧成乌黑的煤块……

    然而屠隆拿开了烙铁，转身向胖子军官行了个军礼“长官，请我单独审讯这个女犯，在下一定完成长官交代的任务”

    “你想干什么？”胖子军官问道是“在下自有办法”屠隆说道胖子军官神色变得愤怒起来，“烂奴逼子的，你以为你……”胖子准备吼着臭骂他一顿，但是他戴着的听筒闪烁起来，听筒里，似乎是有人给他下了什么指令，到嘴边的恶骂，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然后，他板起脸，像是忿忿不平地咒骂道“好吧，但是如果你问不出来，后果自负”，说罢骂骂咧咧地转身走出审讯室。

    审讯室的大门重重关上，屠隆把手中的烙铁丢开，在推车里翻出一支精力剂和止血药，细心地给女犯注射上。

    晕过去的女犯慢悠悠地醒来，她已经重伤得连眼皮都没办法完全抬起，但是半掩着的美目仍然用无比鄙视的眼神，死死盯着屠隆“人渣……”被咬出血的嘴唇用力地吐出两个字“地球的人渣……”

    “你误会了……姑娘……”屠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是地球军派进伊奴军里潜伏的卧底……”

    “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把戏……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女犯轻蔑地笑了笑“地球军……已经接近全灭……就当你真是卧底……又有什么用……”。

    “的确，现在这种形势，就算把伊奴军每个动向都实时播报给地球军，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我来这里，更多的为的是私事……”。

    女犯仍然用仇视的眼神瞪着他。

    “这是我青梅竹马的新婚妻子……”屠隆掏出衣领里的心形吊坠，让她看到照片里那个朝气十足的女孩，然后，他拿出手机，点开信息，一条一条地给她播报未婚妻发来的最后的几条消息……。

    “隆哥，我的妆化完了。”最后一道信息，是化妆盒吧嗒一下关上的声音，和汽油滴落到地板的声音。

    “现在你知道了……”屠隆说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屠隆把吊坠塞回领口内，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就是把疤面王那老狗日的给宰了”。

    “但是我一个人做不到……现在我知道你们女英团的目的跟我一致，我们可以里应外合地合作……”。

    女犯的眼里已经少了许多警惕的神色，但是还有多少怀疑，再坚强，她也毕竟是个女人。

    “你告诉我，那天袭击行动其他的团员躲藏在哪里，我会用假情报把边境护卫队的兵力调开，打开一个缺口，让她们顺利逃出去……”。

    女犯的神色变得犹豫起来，她低下头，默默地思考了半天，嘉年华上的刺杀行动，是她瞒着女英团首领，带着自己部下自作主张策划的行动，但是没想到，没刺杀成不止，还让自己手下的姐妹们陷入这种极端危险的境地，那个秘密据点被发现，估计也是时间的问题，不如……。

    “69号大街……第一女奴雕像下方的地道……”女犯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什么？”屠隆把耳朵贴上去。

    女犯又重复了一遍。

    屠隆听清楚了，他的脸上露出阴晴不定的神色。

    “我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的”他淡淡地说道，转身走出审讯室。

    审讯灯啪的一声熄灭，屠隆的身影消逝在一片原罪般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