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禧微怔,立刻驳斥道“说的什么浑话,我说的是上药!县中....”
“有什么区别!谁都可以,你让他们来”。男人声线颤动,被子下的身子也剧烈起伏。
几次三番被误会打断,男人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嘲的话,姜禧一股郁气直冲心头,语带警告,
“裴玉檀!”
“我不是!”这一声带着哭腔几乎吼了出来,几声抽泣响起,男人又仿佛用光了力气喃喃道,“咳、咳,我不是,你看到了,你肯定看到了,只有一个檀奴,没有裴玉檀了。”
姜禧牙关紧咬,一瞬间有些上不来气。
被角早已经放平了,但裴玉檀依旧维持着那个难捱的姿势,孤零零地缩在被子里抱着自己的身体。
她再也看不下去,也不想再听他说那些口是心非的话,干脆利索地爬上床,用力从后面将男人抄坐起。
裴玉檀被惊的一抖,挣扎着向前躲去。姜禧一条腿伸出拦住男人往床里面爬的路,双手用力压下他的胳膊,连人带被的将他抱扣在怀里,可哪怕双性子骨头比正常人要轻一些,姜禧想制住反抗的男人依旧有点力不从心。
怀里扑腾的人面色潮红,丝毫不顾及身上的伤胡踢乱蹬,昨夜她辛辛苦苦包扎的伤口,如今又透出血来。
姜禧气不过,咬牙切齿地说着狠话,“小的时候你便耗不过我,你就这么闹,烧晕了我上药更方便。”
男人身体滚烫,头昏脑胀地也不忘顶一句,“然后你把他们都喊来看。”
姜禧从没见过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摸样,眉心突突的跳,拳头几次握了又松,心里强压着怒气,“你别胡搅蛮缠,你不想我碰你,我自是要唤个双性子来伺候你”。
裴玉檀满是不信的哼了一声。他烧的迷糊,坚持不一会儿就软了身子,歪歪斜斜的被人抱个满怀。
男人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别过脸,姜禧低头,只能看到他汗津津的侧脸和泛红的眼尾。
终于止了折腾,姜禧不给他继续别扭的时间,压着裴玉檀的脑袋,把男人摁进自己怀里,接着迅速抬手拉起被子盖住男人后脑。
裴玉檀从头到脚被完整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脸庞贴在姜禧胸前,“没人看见,我就这样抱你进来的。严严实实,谁都没看见。”
他扭着身子无力地挣了几下,无果之后,泄气地倒在姜禧怀里。
姜禧的手隔着被子轻柔安抚,细碎的呜咽声逐渐响起,男人不受控制的耸动肩脊,拼命压抑着哭声。
浸透衣衫的热泪烫在姜禧心口,她低下头把下额放在男人头顶,紧抱的双手一下下给男人顺着气,“没事了,没人看见,我都遮住了。”
姜禧温热的气息洒在男人头顶。裴玉檀再也忍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声恸哭。这几年的凌辱和虐罚好似有了出口,他无所顾忌的在姜禧怀里宣泄着自己的不堪。
嘶哑的哭声里满是苦涩,男人的眼泪一串串像鞭子一样抽在姜禧心上。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喜欢的裴玉檀,既可以是当年那个风姿卓约的少年也可以是如今一身破败的双性子,不管他发生了什么,她都会甘之如饴。
“姜禧,呜呜,藏、呜、我藏起来。”
哭到上不来气的男人哑着嗓子,整个身体拼命的往自己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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