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檀嘟嘟哝哝的要抱,姜禧就觉出不对劲,一摸脑门果不其然又烧了起来。
晚上她回不来,便差遣兰苕来给男人送药,想他不愿见人,还另配了竹管。兰苕后来收拾的时候说都喝掉了,柿子也吃了一个,她还放心了些。
结果现下又烧起来,总归是怪她喝酒误事,不知怎么的又把人惊着了。
姜禧本就心疼他,这会儿心里又歉疚,听裴玉檀要抱着,自是没有不依的。
她蹬掉鞋子爬上床,侧着身子连人带被都虚虚抱进怀里。
“这样抱会难受吗?”,姜禧低头端详怀里人的脸色,也不敢抱得太实,唯恐又惹得他不舒服。
裴玉檀脸上苍白,被她这么一揽,白色亵衣松垮地敞开露出纤细的锁骨,半干的乌发铺洒在床上,在这黑色作衬下更显得他像个玉人一般易碎。
这玉人阖着眼睛,顺着她的力气歪过去,头抵着她的肩膀晃了晃。
瞧他不似难受的样子,姜禧环抱着的手又往里收了收。
只是二人中间隔着被子,到底占了一些位置,垂眸间又见男人伸长着雪颈抵着她,怎么想也觉得这不是个舒服的姿势。
干脆掀开被子钻进去,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搂,男人就枕上她胳膊,扭着身子拱进她怀里。
直到姜禧的胳膊开始发酸,裴玉檀仍是保持这个姿势丝毫不肯挪动。
而男人此刻也不好受,姜禧的青葱玉指插在他发间,顺着发丝自发顶一点点向下摩挲安抚,每一下都让他忍不住战栗。
他太熟悉这种感觉,情热的感觉。
不同于之前被人故意晾着,要看够了他发情的淫态才肯给点安慰,这次姜禧早早就把他抱在了怀里。
这份拥抱顺其自然的化解了情热初起时的悸动,连他自己都以为身子软只是因为发烧,完全没有觉察到情热已经开始,直到身下食髓知味的两个肉穴绞着药棒吐出淫水,难捱的感觉悉数回归,他才意识到为时晚矣。
终于,抚在他头上的手停了。
裴玉檀强装镇定,哑着嗓子骗人,“我没事了,你回去睡吧”。说罢不待姜禧答话,极快的背过身往床里侧躲去。
即使忽略男人滚烫的身体和颤抖的尾音,姜禧依然走不了。尤其是,她刚刚很清楚的感觉到男人勃起的性器顶在她腿上。
姜禧揉了揉酸胀的胳膊,展开被子给男人盖好,随后翻身下床,径直出了门。
双性子虽有阴茎,但却不会像正常男性那样,通过阴茎寻求快感。频繁的射精会亏空双性的身体,他们更多的快感来源还是女穴,或者可以说,阴茎如果不是得到了一定的刺激,甚至不会单独勃起。除非一种情况例外,情热期来临。
于是,萧瑟秋夜,姜禧一个人蹲在门口磨指甲。
她这几年完全没了读书作画的时间,不用提笔,自然就蓄起了指甲。她心里揣摩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手上不停的修着指甲。
等姜禧十个指甲修剪圆润的回了屋,熄了灯,上了床。
男人置若罔闻,只是颤抖的身子出卖了他的不平静。
姜禧缓缓靠近,柔软的身子贴上男人的背将他从后搂住,单手轻捏住男人下巴,迫使他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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