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月淮见状往前挪了挪身子,一把搂着沈烟寒的膝弯和后背,就将她人抱到了床上。
身子蓦地一个失重,沈烟寒心里一慌,下意识就搂住了秦月淮的胳膊,仰着脸问他:“你作甚?”
秦月淮低头看她,“你今夜就在这歇着,哪也莫去了。”
“那怎么成?”沈烟寒挣扎着要下地,“我还要等杨郎君来呢。”
“我会处理。”秦月淮将她摁在床上。
沈烟寒踢蹬了下自个的脚,“你这么弱不禁风的,处理什么处理?我会——唔,唔……”
她未尽的逞能话尽数被秦月淮的唇堵了下去。
在他势不可挡的亲吻中,沈烟寒被放置在秦月淮睡热了的温暖被窝中。奔波劳碌一日后,身子一旦陷入这般让人放松的地方,就很难抵挡得了这般诱惑,懒惰的潜能被激发,她脑中逐步放松,身子也渐渐变软,过了不一会,那股抵抗秦月淮的劲儿也消失殆尽了。
半晌过去,秦月淮离了沈烟寒的唇,二人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丝线,旖旎又亲密。
秦月淮垂目,盯着被他亲得眼中有些迷离、双颊爬起红晕的小娘子,缓缓开口道:“你不放心我么?”
沈烟寒吸了吸鼻子,想起秦月淮之前在众人跟前的沉稳表现,嗡声说道:“没有。”
实在抵不过困意,沈烟寒最终还是留在了净慈寺的客房中,让秦月淮出了门。
门口站着几位下午交过钱的人,明显依旧是对他们夫妻不放心的架势。
秦月淮出门后,只冷冷地朝他们看了一眼,就抬步往东向去。
见他就这般走了后,那几人互相对视几眼,而后干脆也提了步,全数朝他跟了上去。
秦月淮听着身后的动静,大步流星地行到东边厢房拐角,恰好遇到了带着一队人前来的梁一飞。
秦月淮脚步一停,眸中含着一股令人不可小觑的冷意,沉声问打头的梁一飞:“一共找了几人?”
如此冷肃的神色,俨然一副郑重其事。
梁一飞却上下扫视他一番,眼露狐疑地往对方刚才直撅撅栽倒过的身子看了又看,答道:“十二人。”
秦月淮点头,若无其事道:“走罢。”
梁一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说一句“你这身子能这样折腾?”,却在秦月淮路过他身旁时,蓦地闻到了一股他熟悉不已的香味。
沈烟寒惯常爱用的栀子混百合香。
梁一飞喉中关切的意思瞬间消失殆尽,沉下面容,凛声道:“你指一指方向,我们自会找路。”
秦月淮停步,侧头看他,面目肃然,“这雪下了整整三个时辰,我就给你指个方向,你能看出哪处能下脚?”
大雪纷飞数日,如今没人扫的地方,雪堆已成一人多高,别说是小路,就是矮树都没了身影。指一个方向,确实是无法找到什么小道的。
梁一飞被迫闭了嘴。
秦月淮上前,先对梁一飞找来的人道:“两两一队,现在去工具房找和静大师取镰刀,而后在寺门集合。”
吩咐完毕后,秦月淮眼睛微眯,对着梁一飞道:“寺门往东一里之间,先于那处砍柴做火把,火把做好后,便砍树枝,记得要细要小,拢成堆后,明早备用。”
梁一飞攥拳。
他明白,秦月淮这人的能力,是不容人忽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