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她到哪都带着,你们怎么这么不当心,将那么多杏仁粉都放在狗食里,这会也不知躲去哪里难受了!这里是咱们府里最偏僻,它最可能躲的地方了。还不快去找?”
“是!”
一众人力与女使答了话,便四下去分头找了几来,场面颇为热闹。
不一会,厢房旁就响起他们此起彼伏的、压根没收声量的汇报情况的声音——
“这儿没有。”
“这儿也没有。”
“二娘子,我这边也没有!”
看着他们一派故意的动静,秦月淮往前一步,正要阻止他们吵闹,这时候,他房间的门开了。
沈烟寒从里走出来,还揉着眼睛,脸上是他熟悉的没有睡醒的起床气。
看着院中这么多人,沈烟寒立马高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堆在这儿?找什么东西?”
闻言,沈家的一众奴仆都看向了她,沈慧眼中更是划过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蹙着眉,故意不解的问道:“姐,你怎么出现在这儿啊?”
沈烟寒神色一顿,明白过来沈慧的目的。
不过她根本没有想将自己和秦月怀的关系藏着掖着,也不介意沈家这些温蓉一个个招进来的人对她是什么态度和表情。
只是沈烟寒不愿沈慧就这么轻易得逞目的。
她拢了下身上的披风,往前走了两步,对着一众再没动静的安静的下人们,叹了口气,道:“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我睡的那个地方半夜总是有狗叫,二妹你的屋子离我的也不远,应该也听到了吧?吵吵嚷嚷的根本不让人睡,我想着我夫婿住的这儿安安静静的,所以就过来了呀。”
“不过没想到,刚又被吵醒了,我的美梦也做不成了。你们这么一大早就在找,难到也是在找那条狗吗?待你们帮我找到那条乱吠乱叫的狗,我一定要给它一场教训!”
沈慧的一张脸,从青到白,从白到青。
一瞬间,她这个本是来找狗的人,不止没有看到沈烟寒的笑话,反而被对方暗讽,说她是那条乱叫乱吠的狗。
沈慧袖中的手攥紧拳,愤怒到微微颤抖。
沈烟寒果真还是那般牙尖嘴利。
来滋事的下人们见沈慧没再说话,其中一个想要上前,想说他们在找狗的事,这时一个郎君清雅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皎皎,早。”
秦月淮缓缓走上前,走到沈烟寒身边,将手中的油纸包递上去,“夜里睡得可好?昨夜和孟四郎吃酒,一下吃太多了,便没回得来。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刚出摊的油条摊,想着这是你喜欢吃的,便买了几个,快趁热吃。”
他一句话撇清了她与他同宿一屋的干系,沈烟寒也很上道,软软地哼一声。
她朝东边撇了一下嘴,“怪不得木槿去那间屋子给你送炭,说你人不在呢。就记得跟狐朋狗友吃酒,家都不回了。”
秦月淮为难道:“可孟四郎毕竟是齐国公府上的人,人家开口,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好罢好罢。”沈烟寒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