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衬衫的男人瞥了一眼,满意地笑了笑:“我果然没选错人,宋少校的身材很好,充分满足了我的需求。”
宋律希冷漠地将那件印蛮红唇的白衬衫扔在地上,双手攥成拳头,带着不屑的咒骂:“不要脸!”
她穿衣服的动作停滞后继续,微微笑起来:“可是你也很享受不是吗?我会好好记住今晚的,我们的,初夜。”
淡淡望向白褥上的一抹鲜红的血迹,像是梅花一般开在她心尖,灿烂到荼蘼。
她会心一笑。
“从这里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他从肺腑里发出声音,搅动着一腔怒火,修长的手指指向门口。
古瑞熙冷冷一笑,穿好衣服后经过他身前,目光瞥到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这双手刚才才触碰过自己,此刻却要与她决绝,男人啊男人。
“我这就走。”
明天她就要去茗市了,大概再也不会相见,而他也要跟余晓结婚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依旧苦涩蔓延。
想起一件事,男人开了口:“站住。”
瑞熙转身侧眸凝视他刀削一般的侧颜,让人心动。
“宋少校,还有事吗?”她淡淡开口。
宋律希掀着嘴皮道:“胆敢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你会很难过!”
她吐了一口气,开口:“当然,我说过只是报恩,并不是为了其他,不会有第三个人分享我们唯一的秘密。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你被我强……的,嗯?”
宋律希怒瞪她,端起她的下巴,审视她,紧接着是毫不客气的嘲笑,“我想知道,你这种女人,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不敢做的?你未来的丈夫会怎么看你,他能看穿你这种表面贞洁实在放荡的女子吗?”
无疑,他是将她的报恩归结为不知廉耻的行为。
美艳的女人推开他的手,从容优雅启唇,“我的丈夫怎么看我,关你什么事?而且,我说过这只会是我们的秘密。”我们两个人唯一共有的秘密。
她后退一步,转身走去。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缩小,宋律希脑海里的声音却不断放大,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她,就跟当年一样厚脸皮,厚颜无耻!
……
她走出了世成大酒店,半夜凉风阵阵,吹得发丝飞扬,瑞熙拦了一辆计程车。
回到家里,静悄悄的,她刚打开门,古时佑温和喊了她一声,却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瑞熙,怎么才回来?”
黑暗中,她脸色一白,赶紧答道:“哥……那个,我和可安姐去吃了点东西。”
古时佑睨视着自己的妹妹,宋可安邀请她去参加宋君练的宴会,但这么晚实在蹊跷。
黑漆漆的屋内,他亦看不见她的表情,柔和的眉眼盯着她,良久之后才出声,“行了,赶紧洗个澡去睡吧。”
她小心翼翼,“好。”
“对了,爸我让他先睡,别吵到他。”他不忘吩咐一下。
“好。”她捂住胸口,还好爸爸已经睡着了。
“还有,以后不能这么晚。”
“……好的,哥哥我去洗澡了。”
“等等,你明天是……”
话未说完,她已经风一般经过,古时佑拧了一下眉头,她用了新沐浴露?
直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她才吐了一口气,哥哥再问下去她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房间里,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清明,她那张干净的小书桌上还摆着一张全家福,她和哥哥,还有爸爸妈妈。
顺着书架看去,是一个摆满书籍的书架,而左边的一张简简单单的小床,旁边的台灯还亮着,发出淡色的光芒。
瑞熙走到一边,这盏灯是爸爸送给她的礼物,她又有轻微的夜盲症,所以他每晚都会早早给她开一盏床头灯。
她打开了衣柜,取出了一套保守的睡衣,默默想着,如果爸爸不是经商失败了,她也许没办法享受到家人一般的温馨。
世间,失去什么,换来什么,都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刚才失去了什么,她也得到了什么。
不管怎么样,昨晚发生的事情,足够伴随她品味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