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捋她的发丝,呵护小心。
瑞熙气还没消,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不惜打破营造好的气氛,“你下去啊,我不想跟你吵了!好累。”
他看她做什么,她又没有说错,难道他不是让她一个人面对所有人吗?说到底,她心里有怨有恨,但是她真的不想跟他吵。
如果真想大吵一顿分道扬镳,她就不会拼命阻止哥哥为她要个公道,也不会在发现他回来后躲在被子里装睡。
宋律希尴尬地与她扯开点距离,从肺腑里绞出一丝无奈,“我都解释过,听不听随你!”
随后他一翻身,回到自己位置上,两个人之间硬生生被拉出一条鸿沟。
瑞熙侧过身睡在一边,心寒凉不已,闭着眼睛告诉自己快快睡觉。
宋律希也侧着身睡,枕头软绵绵的,可他仿佛枕着一块大木头,怎么弄都不舒服。
忽然坐起来,眼神冷冷盯着那个女人,气涌上心头,起身到阳台去点了根烟,给沈索深打了个电话。
那边吵吵闹闹,宋律希蹙眉道:“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我和永年在酒吧泡妞,这不叫吵,这叫热闹。晋升为已婚男士的宋大校可惜再也不能体味自由的美好,我们会替你多泡几个妞的,放心。”
宋律希冷哼一声,笑而不语。
那边换了人接电,白永年带着几分冷讽又几分嗤笑道:“好家伙,你上哪去了!今天放你老婆鸽子,胆子够大啊!兄弟我真是佩服。”
望着远处的星星点点的房屋,森冷的夜色中宋律希抿唇。
“今天出了些事,我赶不回来。”
“你向我解释可不行,要嫂子肯听才行。再不喜欢人家,她现在也是你孩子的妈,你老婆。”
宋律希眼神闪过一丝寒意,“我解释了,她不听。”
“啧,这语气,搞得跟失恋一样。”
对面传来一阵洪亮笑声,宋律希静静地听完他们的嘲笑,才问道:“要怎么做?”
沈索深差点被酒呛到,隔着空气对对话那边的人确认了一遍。
“你问的是,失恋要怎么做?直接上啊!上一顿就好了!两xing交流就该这么处理,保证她服服帖帖的!小美,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
白永年接过电话,“他喝醉了,胡言乱语呢。”
那边的人语气冷到极点,“要怎么处理!”
简简单单扫向红色床上的女人,心就是一缩,每次跟她吵心里就堵得厉害。
“认真了啊……”白永年饮了一口红酒,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你不知道吧,你老婆今天可霸气了……”白永年把今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宋律希眉头锁得更紧。
“每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当然会想不开,嫂子这种能临危不惧把场面hold住的女人已经不多了,但是她还是个女人对吧。既然是个女人就需要一个依靠,你想认错的话就直接告诉她你干什么去了,请求她原谅,不然就冷处理,假装没发生过。不过你可要做好女人秋后算账的准备,到时候你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才能解她们的心头之恨。”
宋律希眉间一沉,“这么严重?”
夜微凉,他讲完电话回到卧室里已经很晚,想起蓝芷颜那件事他就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
重新回到床上,发觉她身上的被子微微滑下来,不自觉地靠过去给她盖上,手指碰到她的手臂才发现凉得很。
心中大惊,他捧住她的后脑勺,大掌抚上她的额头,又烫得要命。
“古瑞熙!古瑞熙!”他咬着牙喊她的名。
手往她身上摸去,都是凉的,拍着她的脸,宋律希叫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动静,脸色苍白如纸。
她身上一件大红色的睡衣,更衬出她脸色苍白无力,连一向绯红的唇都惨淡不已。
“该死!”
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现在必须到医院去。
慌张地给她拿了一套衣服,脱下她的睡衣的那一刻,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鼓鼓的肚皮,然后用手掌贴上去,此刻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