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越长卿鬼哭狼嚎地趴在那,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抬着脚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进来。
越长卿一摸脸,恢复原样,扭头看向周岩葶,“你领好自己的洞府了?”
周岩葶点头走进来,在越长卿旁边空着的寒玉凳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闷,心情跟越长卿一样沉重。
周岩葶眼神复杂地望着头发都被抓得乱糟糟的年轻太上长老,问他:“现在怎么办?”
越长卿:“我不知道。”
现在整个宗门上下,就他俩是知情人了。
两个人枯坐着,沉默。
过了许久,周岩葶望着越长卿,说:“如果非要选一个,我愿意帮你,我觉得风师弟他太偏执,他不适合师尊。虽然说,其实,我觉得……越长老你也配不大上师尊。”
越长卿:“……”
过分了昂!我要生气了!
周岩葶长叹一口气,补充:“越长老,虽然你比较普通,也很一般,但我觉得论美貌,论才华,这世上也没有人配得上师尊了。风师弟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是有些自责的。”
越长卿:“为何?”
周岩葶实话实说:“以前,师尊刚到天玄分宗不久的时候,风师弟就对师尊生了那种心思,他曾经问过我,师尊这样的人,未来道侣会是什么样子。当时我觉得,那人应当有不输于师尊的容貌及实力。”
越长卿忍不住道:“关你什么事儿?风青阳他天生坏种,本来就心机深还蔫坏,以前喜欢装柔弱骗你们这些单纯的人,但是骗不过我,我从来就不喜欢他。为了达到自己地目的,他一点下限都没有。”
周岩葶幽幽盯着越长卿:“越长老,慎言。”
越长卿:“好好好,我不说。”
周岩葶继续:“但是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其实我想师尊他对未来道侣的要求或许并不是我们旁人所想的那样非要样样匹配,他已经什么都很拔尖了,他对未来道侣便不会那么苛责,或者他更喜欢脑子简单,且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他的道侣。”
你在说我笨呗?
越长卿也幽幽地盯着周岩葶,“我可是太上长老,望你慎言。”
越长卿没啥架子,以前他深居简出,天玄分宗的弟子们都以为他高冷难接触。但随着交流变多,关系亲近,大多弟子早就跟他打成一片。
周岩葶也不怕他。
不过说这种话是有些伤人,周岩葶斟酌了一下语气,准备换种说辞,还未开口,就听见越长卿又美滋滋地道:“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对,褚彦就不适合那种城府深玩心机的,我也觉得褚彦跟我比较般配。”
得,不用换说辞了,越长老他接受很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