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边买卖从早到晚都在忙,人不歇好了可不行。
半天也不见苏六郎回来,苏芸娘有些担心,起身往前头来。
到了李斯忠的包厢门外停下来,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敲了敲门:“六郎?”
“二姐。”苏六郎赶紧过来开门,不好意思的笑了:“李大人让我陪着喝几杯,一会儿我就送他回。”
“义兄,贪杯伤身不可多饮,如今贵人来了青牛县,可得警醒着些呢。”苏芸娘侧身到一旁,轻声说。
屋子里李斯忠缓缓地放下酒杯,垂眸勾唇笑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芸娘总是躲着自己,这人啊,总是没个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然何须如此?
李斯忠出声:“六郎,取一坛酒来,我带回去待客。”
苏六郎答应了一声,看苏芸娘,苏芸娘点了点头,他才快步下楼去。
“义兄,早些回去,芸娘告退。”苏芸娘说罢,转身要走。
门里,李斯忠沉声:“这义兄,不当了!”
苏芸娘咯噔停下了脚步,愕然的回头,门半开着,能看到李斯忠的袍袖。
“芸娘,可行?”李斯忠没走出来,隔着门问。
苏芸娘缓缓地吸了口气,转过身轻声:“那只能是芸娘福薄了,李大人是怪芸娘多嘴吗?”
“是我福薄,不过倒也想要争一争,不做这义兄,才能登门提亲。”李斯忠背着的手握成拳头,有点儿颤,不过话说出来了,心里就欢喜起来了。
苏芸娘不知道如何作答,想要一走了之又不能,感觉两条腿像是长在地上了似的,半天才说:“名份早定了,于理不合,我……。”
门被拉开,李斯忠跨步走出来,目光咄咄的看着苏芸娘:“你怎么?”
苏芸娘只觉得浑身上下着了火似的,张嘴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情急之下一转身就走了。
“二姐,咋了?”苏六郎提着酒坛上楼,看苏芸娘这慌乱的样子,出声问。
苏芸娘脚步没停:“无事,送李大人回去,速速回来打烊了。”
“哦。”苏六郎看苏芸娘撩起帘子进去了,这才微微蹙眉抬腿上楼,到了楼上容色已恢复如常,笑道:“李大人要酒待客,这酒是窖藏几十年的镇店之宝呢。”
李斯忠笑着迎过来,伸出手要接。
苏六郎侧身:“二姐吩咐要送李大人回去,咱们这就走?”
“好。”李斯忠和苏六郎走出四海酒楼,夜风微凉中,李斯忠淡淡的说了句:“听说六郎得遇良缘,可喜可贺,回头我准备份礼,讨杯喜酒沾沾喜气可好?”
苏六郎笑的憨厚:“在大人眼里,这点儿喜气也要沾?”
“呵呵。”李斯忠背负双手:“你是家里最小的男儿郎了,等你婚事办了后就该是福娘了吧?”
苏六郎摇头:“我娘那边压根儿没动静,她说女儿家嫁出去和再投胎那么难,可不能冒险,得慎之又慎。”
“也是。”李斯忠慢腾腾的走着,眼看着到李府门前了,他说:“六郎啊,你可为你二姐打算过。”
苏六郎挑眉,看着李斯忠:“大人,二姐刚才那般慌乱是为何呢?”
李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