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这么说,我好像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了。”陈瑜眼底有笑意。
李斯忠猛然抬头,赶紧起身跪倒:“谢谢婶子成全,斯忠去乐成府赴任安顿好,便登门求娶。”
“起来吧。”陈瑜扶着李斯忠起来:“若有朝一日,你改了初心,记住要把我的芸娘全须全尾的送回来,莫说有我这个娘在,她是个宝,就是没有我这个娘在,苏家兄弟姊妹之间也都视她为宝。”
李斯忠低着头:“能得芸娘相伴余生是斯忠天大的福分,不敢忘,也不能忘,婶子放心,斯忠不是个轻狂之人,一诺千金。”
这事儿算是说开了,陈瑜知道李斯忠登门必会说芸娘的事,但略微出乎意料的他竟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
一个男人肯为你低头,那必然是在他心里,你比他自己更重要,芸娘遇到了李斯忠,良缘。
至于说以后,乃至一生,谁都无法预料,只能去推测,陈瑜更愿意相信这两个人会成为举案齐眉又白头偕老的夫妻。
李斯忠没急着走,陈瑜也不提芸娘这个茬了,而是带着李斯忠去看玉米的后期加工和吃法。
去皮磨成粉,玉米面的吃法很多,味道比高粱米好太多了,去皮去胚,破粒成碴子,大粒煮粥放豆,小粒熬粥放糖,各种吃法都讲完,陈瑜便让郑月娥做了一桌子各种各样玉米的吃法。
李斯忠和苏三郎去了书房,两个人商量了许久,他才告辞离开。
回去家里,立刻写奏折,写好了奏折没急着上奏,而是又另写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用亲近的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了姜家。
这边,苏三郎坐在陈瑜身边:“斯忠说两条路一起走,姜家那边走皇后的路子,要先一步,让皇后有了安排后,再上奏折,时间可能会久一些。”
陈瑜勾起唇角,就说嘛,能入仕的人不会简单的,李斯忠很准确的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皇后和姜家,朝廷和皇上,真要是有人想要从中作梗,还得看帝后之间的关系如何。
至于需要时间,这完全没问题,毕竟真要用玉米交赋税,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今年所需要赋税足够。
“三郎,李斯忠和芸娘的事,你怎么看?”陈瑜问。
苏三郎笑了:“娘,当初不过是扯虎皮做大旗的干亲,真正认干亲可不是这样的,规矩多得很呢。”
陈瑜挑眉:“还有这些说法?”
“对啊,没择黄道吉日,不曾祈高上苍,没摆宴席,反正没做的事情多了,再者李家当初只是想要庇护芸娘,如今李斯忠和芸娘有情,儿子觉得是好事。”苏三郎说。
陈瑜翻白眼儿:“同意就说同意,说这么一大堆作甚?回去读书吧,我乏了。”
“是,儿子告退。”苏三郎笑眯眯的离开陈瑜这边,回去书房的时候还忍不住摇头苦笑,有什么办法?真要是有一天芸娘被人说是非,这些认干亲的规矩就是保芸娘的护身符啊。
夜深人静,一男一女悄悄地进了苏家庄,来到苏家门口,男人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气派的大门,犹豫不决的时候,身边小妇人推了他一把:“快点儿敲门啊,怎么也要见阿姐一面啊。”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正在攻读的苏三郎抬头往外看了眼,起身:“良秀,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