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唯德点了点头:“三日后。”
苏竹隐谢恩,崔家人一个个都被下了大牢,苏三郎辞别郑唯德,带着两个孩子先去了义庄,使了银子让人别断了香烛纸钱,安排妥当才带着孩子回去苏家。
陈瑜得了准信儿,让郑月娥三日后设灵堂。
殊不知,郑唯德这三天也没闲着,每个细节都钉死,事实上崔良秀死在了崔家,被虐待也都是事实,哪怕是苏家想要休妻,甚至就算是休妻了,杀人的不是苏家。
郑唯德心中感慨,苏老夫人的手段可真硬。
三日后,崔家因为虐杀状元之妻获罪,崔父崔母并没有下大狱,这还是苏竹隐看在亡母的面子上为他们求情才有的结果,苏家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儿分别要在大狱里蹲三到十年不等。
几乎是瞬间就被折断了脊梁骨,崔父崔母夹着尾巴回去赵家庄,连夜带着孙子孙女搬走了,具体搬到哪里去,无人得知。
苏家给崔良秀下葬,随着她一起下葬的还有那张休书。
事情如此尘埃落定后,陈瑜把制盐的法子给了苏三郎。
“母亲,您这是?”苏三郎吃惊的站起来了,盐是太敏感了的东西了,大越国并无海盐,这些年来徽州府都在崔家的把持之下,朝廷顾不过来也伸不进去手。
陈瑜缓缓地说:“你如今并无官职在身,但孟丞相必会十分关注,这状元的名头得实至名归,所以你必须要得拿出来正经东西来,盐是一大杀器,助你站稳脚跟儿不难。”
“母亲说的极是。”苏三郎说。
陈瑜撩起眼皮儿看苏三郎:“你在京中日子也不算短,孟丞相的人从梁子谦开始,再到郑唯德,他们要做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母亲,皇上御驾亲征,对外只剩下长夷国,恩师认为大越国连年征战,百姓的日子过的并不好,一旦外忧都扫平后,便应该主抓内政,达官贵人和世家大族手里握着太多资源,百姓若不能安居乐业,大越国就没有强国之实,只有百姓安居乐业,才能真正实现民富国强。”
陈瑜点头,孟久岺的眼光放的很长,确实是一代良相!
苏三郎顿了一下,又说:“但,长夷国那边受阻,只怕事情不会太顺利,所以三郎才不在京中接受授官,而是回来徽州府,恩师的意思也是要从徽州府开始推行新政。”
“所以,这制盐你打算怎么做?”陈瑜问。
苏三郎略沉吟片刻:“批量生产好盐,拉低盐价,写信给恩师,让恩师沿途设立专门的漕运司,盐是国家安民之首选。”
这就对了,陈瑜很满意苏三郎的想法。
盐一直都有,但管理不严,许多盐井都在权贵手里,新法想要成功,必会受到权贵的集中阻挠,所以苏三郎让孟丞相在朝中运作,漕运司一旦成立,以萧祈玉那个小黑莲的聪明,必会把握时机处理隐患。
他虽是太子,但朝廷中可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没有碍手碍脚的人情,正是大刀破斧的时候。
“那就再给你一个制糖的法子,这也可以和盐一起运作起来。”陈瑜说。
苏三郎疑惑的看着陈瑜:“母亲,您手里有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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