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春茶和秋茶都摘了一些,来尝一尝。”陈瑜叫萧祈玉和苏谦修坐过来,亲自动手泡茶。
茶香袅袅中,陈瑜才说:“开春就又到了耕种的时候,梁州府的稻米很不错,望京府那边的田地也很多,回头可得把握好这个春天才是。”
“孟丞相也是这么说的,他还上了折子,想要让咱们家多准备一些玉米种子呢。”萧祈玉双手捧着茶盏:“奶奶,觉得行吗?”
陈瑜笑了:“没什么不行的,只要咱们家有就行,不过南北气候不同,还得有善农事的能人,慢慢的让种子更适应北地的气候,那才是长远计。”
萧祈玉垂眸想了想,知道奶奶肯定是在这些事情上下足了工夫的。
香茶入喉,萧祈玉抬头:“奶奶,我都想过让您进京监国。”
陈瑜噗嗤笑了:“你倒是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知道不合适。”萧祈玉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朝中那些臣工们,哪个能有您这份为国分忧的心呢?”
“祈玉啊,年初的时候梁大人就说过,大越国要实施新政,新政为民多,那必然会触及到了世族大家的利益,他们遮不住你的眼,因你知道百姓的苦楚,他们不心甘就必然会明着暗里的动心思,新政不一定全都对,可大越国百姓安居乐业这一条是绝对没错的,有一些守旧又份量不轻的人,该整治就整治了。”
陈瑜顿了一下:“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得,就像这个稳字里有一个急对吧?越是着急的事情越要稳住了,稳着办。”
萧祈玉点头。
陈瑜又说:“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攻战。两军对垒如此,此时的祈玉亦当如此,与其跟那些人讲道理,倒不如真正的把新政的不足都找出来,尽可能的不出错漏,就算是有了错漏也能还及时发现斧正,那才是治国之本。”
萧祈玉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世上,生生不息的是百姓,是朝廷的江山社稷,不是某个权臣或者言官,人生不过百年,白驹过隙罢了,朝廷之上要用能臣,也要有诤臣,那些个贪婪的权臣和无所作为的、所谓忠臣都用不得,甄别一个臣子的能力如何,是祈玉该学的本事,有了这个本事才能知人善用,好钢用到了刀刃上,便是祈玉治国的利器。”陈瑜说。
萧祈玉真是庆幸自己回家来了,普天之下能敢如此直言不讳的人只有奶奶她一个!
“有个叫什么褚、褚……。”萧祈玉挠头了。
苏谦修轻声:“工部侍郎褚良复吗?”
“对,正三品的工部左侍郎褚良复上书要让三军将士十之七八解甲归田。”萧祈玉看着陈瑜:“奶奶怎么看这件事?”
陈瑜微微挑眉:“新法之中,对三军如何个说法呢?”
“新法之中,对三军有所调整,在宣德府、梁州府两处分别设练兵场,每隔三年镇守四夷的将领都要回京,根据兵部和礼部的合议后,调任、升贬,每三年都会有大比,挑选良将,也要放老兵荣养,新兵入行伍。”萧祈玉说。
陈瑜想了想:“孟丞相果然是一代能臣啊!至于说让三军将士解甲归田不可取,偌大的大越国没有骁勇善战之将士,何以让江山社稷永固?”
萧祈玉起身凑到陈瑜身边:“奶奶,跟我细细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