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的马车停在了苏家的大门前。
抬头看着今非昔比的门楣,轻轻的叹了口气,苏家的一门兴旺是真带着大气运,否则如何在短短几年时间就有这样的光景。
要不是逼不得已,自己是不能离宫的,倒也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来苏家。
“娘娘,奴婢去递帖子。”司琴轻声说。
姜皇后点头。
司琴递了帖子到门房,六子打量了马车旁边的人,转身去报信儿。
汪婆子看了帖子脸都微微变色了,进了屋:“老夫人,外面来了贵人。”
陈瑜扫了眼汪婆子的脸色就猜到了,起身往外走的时候看了帖子,寻常人家的寻常拜帖,看来姜皇后是不想声张,也是,如今这局势微妙的很,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贵为天家,姜皇后和萧祈玉也躲不过孤儿寡母的事实。
门外,姜皇后看着只带了个婆子迎接到大门口的陈瑜,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缓缓放下去了。
“您这一路上可受累了,臣妇接您到屋子里好说话。”陈瑜到了姜皇后跟前,轻轻出声。
姜皇后心头一酸,这个时候能如此妥帖的人,真是暖人心啊。
见姜皇后这红了的眼眶,陈瑜小声说:“在的,在这边住着呢。”
“那就好。”姜皇后和陈瑜一道进了内院。
请姜皇后落座,陈瑜就要跪拜,姜皇后赶紧起身把陈瑜扶住了:“苏老夫人啊,若旁人也就罢了,您这礼我受之有愧啊,几次三番承蒙苏家倾力相助,苏家上下为大越,为祈玉付出太多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陈瑜苦笑:“臣妇斗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太子殿下只要开口,我老婆子就舍不得不答应,我是个护犊子的人,总是不自量力的把太子殿下当成个孩子。”
姜皇后拉着陈瑜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叹了口气:“您是看得透透的,皇上先一步去了,纵是天家也没了擎天玉柱,多少人都巴巴的等着看我们孤儿寡母的笑话呢,我这个当娘的人,都看不透儿子的心思了。”
这话,陈瑜没立刻接,吩咐汪婆子去准备热水和席面。
回头才说:“孩子秉性各有不同,我们家这几个孙子就是如此,沉稳的、调皮的还有心思重的,但本质都不坏,身为长辈啊,我不让他们改了本性,要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子,哪个都得觉得委屈。”
姜皇后问:“谦修受伤可痊愈了?”
“伤是不重,可余毒未清,这些日子都仔细调理着呢。”陈瑜微微垂首:“让您惦记着了。”
姜皇后欲言又止,端起茶喝了一口,到底是忍不住,又问了句:“祈玉在这里可好?”
“殿下是个忧国忧民的性子,整日里泡在书房,平日家里没人过去打扰,倒也吃得好,睡得好,就是话太少了。”陈瑜勾起唇角看姜皇后:“以前这孩子性子要活泼点儿的,事儿太大,压在身上不轻松啊。”
姜皇后还要说话,陈瑜先说了:“您都到这儿了,我这就差人过去请殿下来。”
“可不行。”姜皇后情急之下拉住了陈瑜的手:“您老不知道,这次他离京,连个字片都不给我留,怕是怒了。”
陈瑜只能坐下来:“娘娘,殿下心里,您是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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