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都当爹的人了,竟然还哭鼻子。”
陈瑜笑的眼角皱纹都多了两条,拿过来书信展开,看着苏三郎的书信,字里行间都是喜悦之情。
“好!如此玉玲心就踏实了,安排烧制玻璃的人进京,让三郎上奏折,苏家玻璃的买卖献给朝廷了。”陈瑜说着,看了眼郑月娥:“心疼不?”
郑月娥立刻摇头:“不心疼,只要是娘说的,拿出去也好,拿回来也罢,必定是对的!”
“这傻媳妇儿。”陈瑜地给她帕子:“擦擦汗,跟娘去品茶。”
娘俩坐下来喝茶的时候,陈瑜心思一动,问:“月娥啊,我好些日子没听到君颜的消息了,按理说各地女学都开了,她应该不会太忙了吧?”
“娘,林二小姐的性子闲不住,应该是选了个喜欢的女学停下来,在那边忙着呢。”郑月娥抿了口茶,啧啧几声:“真是太好喝了,咱们家的茶中最好的!”
这么一打岔儿,陈瑜便说起来了家里的茶该如何安排了。
“娘,年前您就跟我说今年咱们熬一年,可不用了,朝廷那边不用咱们往国库送钱了,咱们家的财库就丰盈了呢。”郑月娥笑呵呵的说。
陈瑜笑了:“今年是蛰伏期,明年才是苏家一飞冲天的时候,保持住这样的势头,等郑大人出海归来,苏家会再升一步。”
“娘,我就喜欢钱。”郑月娥笑眯眯的问:“咱们这茶是不是也得区分一下?价格上得拉开点儿距离了。”
陈瑜点头:“穷过的人,喜欢钱没毛病。”
放下茶盏的时候,陈瑜忍不住又想起来林君颜了,垂眸看着茶盏里漂浮起来的一大两小的茶叶,缓缓地叹了口气。
“娘,有事儿犯愁吗?”郑月娥问。
陈瑜摇头:“没有,家里事事顺遂,哪里有什么惆怅的事情呢?”
殊不知!
小村里,莺歌都急得走路不稳了,一溜烟儿的带着稳婆进了院子,推开门:“二姐,我回来了!”
“好。”林君颜声音虚弱,看到莺歌带着稳婆,轻声说:“不急,不急。”
打从住在这里,两个人就姐妹相称,对外宣称家道中落,夫君下落不明。
莺歌的意思是对外说丧偶,林君颜哪里肯同意?所以才有下落不明的说法。
村子里的人都和善,对两个人照顾有加,这到了临盆的日子,过来帮忙的婶子大娘也不少。
里里外外的忙活,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去,林君颜无数次回想福娘说过的话,沉住气,配合用力,第一声新生儿的啼哭,让林君颜热泪盈眶,旁边莺歌给擦汗,问了句:“郑婶子,是男是女啊?”
“是个小小子!真壮,长得俊。”郑家婶子忙着给新生儿抱起来,稳婆摸了摸林君颜的肚子:“还有一个!”
莺歌看着林君颜,握紧了她的手,想要说什么,到底是没说出来。
又一声啼哭,郑家婶子直拍大腿:“哎哟哟,我这辈子就没见到这么干净的娃儿,林家的,你这天大的福分啊,一儿一女可圆满了!”
林君颜轻轻的舒了口气:“妹妹,快给稳婆和婶子们包喜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