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军人。
军官说不出自己的来历、两个医学生只知道哭泣和愤怒、商人们一直骂骂咧咧,诅咒着收了他们的钱却不能将他们带进租界的那些人。至于几个军人,灰烬和鲜血驳杂在他们的脸上,而他们甚至无法说出自己的番号。
这就是刚刚结束的那场战争所带给他们的一切。
天上有敌军飞机在空袭,地上有小股敌人在扫荡,这些人意识到能够保证他们安全的军队可能已经在数公里之外,而这几公里的距离对他们来说也就意味着生和死。
年轻的军官认为自己有责任把这些人带到安全的地方。那些乌漆墨黑的老兵油子们却并不愿意接受这个白面军官的指派。
其中有一个男人,他自称是一个伙头兵,以实际行动对这个年轻的军官进行了深刻的鄙视——把他砸倒在地,并吐上一口唾沫。
……
这个剧本看得肖景深热血沸腾,他没想到康延几年不在国内出现,一出来想要拍的就是这么一个剧本。
“我演哪个角色?”
“军官和伙头兵里面的某一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演哪个,哪个就是男二,另一个就是男一。”
“能演我就很满意了。”盯着剧本的男人嘿嘿傻笑。
“周末的时候,童喻兰会去接你,qa腕表的代言观察期已经开始了,她给你带过去那几块表,你要记得走机场的时候得带,对了,还有lb的运动鞋……”光是靠想的,桑杉就知道现在肖景深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了剧本上,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还是嘱咐童喻兰好了,你记得要听她的安排。”
……
挂掉电话,女人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她就笑了。
此刻她身在港城的机场,下一站的目的地是腐国,知名音乐制作人max·tedder的所在地。
……
《汴京奇谈》拍摄已经过了大半,除了还有十几天就要离组的肖景深之外,别的演员也都在考虑自己的下一部戏是什么。
“我决定先不拍戏了,趁着手头有点儿钱,我想到处走走看看……”不同于别人藏着掖着,对戏之余,叶早跟肖景深说起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走走看看?”对于这个女孩儿,肖景深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不喜欢她,尤其是在她对桑杉说自己保守温吞没冲劲儿,配不上成为桑杉合作者之后,但是他又觉得她有点可怜、有点勇敢,能在自己身体接近崩溃的情况下坚持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一点,肖景深自认自己在她的这个年纪,如果没有外在的逼迫,绝对是做不到的。
两种不同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一度颇为纠结,倒是叶早很坦然,在他拍完真人秀回来之后,很真诚地向他道谢,说那种揣摩别人的方式能够有效地阻碍她固有的思维方式,减少呕吐的频率。
“对,多走走,以前放羊,看着羊总是走一条道,所有的羊都跟着头羊走,在我的心里,我把池迟当成了头羊,这是不对的。她没有责任一直带着我,我也没有可能一直跟着她,桑杉说的对,我没有与我的目标相配的眼界和心胸,从一个放羊妞儿到一个真正的演员,我要走的路比别人都多。”
嗯,这话说的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肖景深点了点头:“别有什么心理压力,才22岁,能做到你这样的人也不多,日子还长着呢,好好走,总能走好。”
“嗯!”清瘦的女孩儿点了点头,显出了几分难得的乖巧,“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跟桑杉……”
怎么现在这些年轻人都这么“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