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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空出了大半的位置,显然是给她预留的。
桑杉笑了笑,找出睡衣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女人没有直接躺到床上去睡觉,而是走到肖景深的床边,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手指触及的地方是一片异样的湿凉。
并不细腻的手从肖景深的额头转到脖颈,摸到的依然是湿凉的汗渍。
女人干脆掀开了男人身上的凉被,看见他身上穿的背心也已经被汗给湿透了。
一个正常的健康男人会在睡觉的时候出这么多的冷汗吗?
又不是没跟他睡过,桑杉当然知道答案。
被子都被人掀了,空调调节的室温对男人来说有些凉,他这“睡”实在装不下去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桑杉?你回来了?”
“你这是盗汗么”
“啊……什么?这个可能是……”
“明天去给你买点六味地黄丸?”
肖景深:……
“你是做噩梦了吧。”
想起自己看到剧本中路长河那个角色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桑杉这样说道,语气十分笃定。
不甚明亮的灯光下,躺在床上的肖景深逆着光,看不清桑杉的表情,倒是把自己片刻间的心虚暴露个彻底。
“去冲个热水澡,换掉衣服,本来就淋了雨,现在又穿着湿透的衣服睡觉,我看你是想要生病旷工吧?”
在桑杉可以直接让室温下降的目光下,肖景深从床上坐起来,乖乖地去冲了澡,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裤。
“这几天下雨,我的背心还没洗。”
“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又不是我见过,你放心我不会误会你故意卖樱桃给我的。”
卖、樱、桃。
看着桑杉意味深长的眼神,男人下意识的想抬手遮住自己的胸部,耳朵已经红了。
看着他懵懵又乖乖的样子,斜躺在床上的女人轻轻笑了一下。
她笑了,肖景深不自觉也跟着笑了。
“你噩梦做多久了。”
“大概两三……三四……四五……”
站在床边的男人像是个被审讯的孩子,嘴里的数字随着桑杉的表情变化逐渐增加。
女人的表情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