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说好的视频,只有姚余庆为了拿钱而发来的样片,短短的几秒,勉强能让人看见一张肖似肖景深的脸庞而已。
姚余庆背叛了他?
还是中间又出了什么问题?
还没等卢穗明考虑清楚,他就被警察找上了门。
“卢先生,关于您违规先后从弗莱基金借走六千万的事情,请您协助我们调查。”
“借、借钱?”
温文尔雅的男人惊慌失措。
“卢穗明那个家伙一直以为他是用假基金开的假证明来骗了我,只要我没有怀疑这份担保证明的真伪,签下了对赌合同,将来项目除了问题他就可以从我手里拿走初曜的控制权,即使项目没有问题,他大不了撤出投资,或者干脆成为项目的分红方,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但是他没想到弗莱基金自始至终就是真的。”
“阚高飞这么多年来把戏频出从这个基金里挪走了不少钱,就是靠这种开‘假证明’的方式骗了那些傻子无缘无故就成了弗莱基金的债务人。”*
“所以,现在的卢穗明就是认筹了六千万的基金却没有及时入账,他要是有胆子说自己只是想找个假证明来进行诈骗,嗯……他就可以愉快地转为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了。”
远在港城的“弗莱贪污案特别调查员”林立强女士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忍不住笑了。
“这么多年阚高飞到底还是玩儿不过你。”
“不,应该说,一个习惯了走歪门邪道的人,总是会在这个上面吃亏的。”
桑杉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两天后,她接到了卢穗明要求终止项目合作,把三千万退还给他的要求。
“卢先生,您在合同中强调了我们的合作必须协商终止,您单方面提出的要求,恕我不能认同。”
“桑杉!”
“我知道同时被黑白两道逼债的感觉很不好,对此我深表同情。可是卢穗明先生,作为合作伙伴我要提醒您,距离您两份合同上下一次打钱的时间节点分别还有一个月,和一个半月,如果您不能及时打款,按照合同规定,我可以向弗莱基金申请这笔钱,如果这个远在港城的基金出了问题,我将提交仲裁或者将基金和您一起告上法庭……您可以等着法官废除掉和我们的这份合作,到时候,我会把您的三千万投资资金扣掉违约金之后还给您,不会有半分的克扣。”
桑杉把他们的合作细节娓娓道来,直指一个现实——卢穗明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拿回他的三千万用来还债。
电话那头的卢穗明情绪失控,被人厉声喝止。
年轻的女人轻快地摁下了“结束通话”,拿出那个巨大的本子,把第二张的进度表改为百分之九十五。
然后,她慢慢翻开了第三页。
从谈起要给他找个执行经纪人之后,肖景深每次的电话都变得简短又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