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荒唐的幻境里。这个幻境里四处飘散着粉红色的香得让他作呕的气息。他像是一只只有冲动而无理智的野兽,压着一只看不清面目的虫,放肆无尽。
一次又一次,似乎欲/望永没有尽头一般。荒唐得可怕。
别说被他压着的那只虫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脑子稀里糊涂,除了需求的倾泻,再没有其他了。
……发生了什么事?身上怎么好痛,就像是被谁揍了一顿似的。
林飞雨睁开眼,觉得阳光非常刺眼,身体很不舒服。他呢喃着叫了一声:“城城……”
没有得到应答,他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并没有回家。
紧跟着,他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穿着。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没有裸睡的习惯啊!
再紧跟着,他又发现,自己的身边,还躺着一只虫。而这只虫,绝不可能是祁连城,气息完全不同!
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整只虫都懵了。
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得自己留了下来,而一走出卫生间就看到不穿衣服跪在地上求/欢的秦墨,他把他赶了出去,然后就上床睡了……而现在,躺在自己身边的虫,除了是秦墨,还能是谁呢?
他转过头,果然,看到了同样没有穿衣服,露出肩膀和大半胸膛的秦墨。他闭着眼睛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身上满是各色痕迹。一看就知道,昨晚非常激烈。
林飞雨的神情先是震惊,然后是厌恶和痛恨,最后,变成了冷漠。
自己绝不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跟他发生关系,那就是,昨晚,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床头柜上面放着一杯冷水,林飞雨拿起杯子,毫不怜惜的就朝着床上的秦墨脸上泼了过去。被冷水这么一激,秦墨小小的叫唤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对上林飞雨的视线,他愕然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雄主……”
林飞雨冷漠的看着他:“别乱喊,这儿没有你的雄主。”
秦墨委屈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林飞雨没有心情欣赏他的表演,立即问道。
秦墨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没做什么啊,我昨天只是想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可你一看到我就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床上,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带着点撒娇味道又说道:“飞雨好厉害呢,弄得我都有些起不来床了……”
看着他矫揉造作的样子,林飞雨的胸中泛起一阵恶心:“你糊弄小孩呢?这样的话我会信?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说!”
秦墨爬起来拉住林飞雨的手臂,满眼哀求的看着他,说道:“总之,总之我们都这样了,你不能抛弃我,不能不要我……”
林飞雨无情的甩开他的手,道:“没想到我一时好心,竟然引狼入室。——之前是我错了,根本不该同情你,像你这样的虫,不管落到什么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他残忍的冷眼看向傻傻的跪坐在床上的秦墨:“你立即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秦墨仰起头看着他,眼神痴痴的:“可你是我的雄主啊,怎么能赶我走呢……”
林飞雨觉得这只虫的脑子好像有问题,听不懂他的话一样:“我不是你的雄主,这辈子都不会成为你的雄主,明白吗?——你肆意糟蹋我的一片好心,像你这样的虫,根本不配有虫对你好。”
秦墨缓缓的眨了两下眼睛,眼泪流了下来,很快,就淌得好像小溪一般,停不下来。他匍匐在床上,泣道:“别这样对我,除了你,我一无所有了……”
整个姿势,是一个绝望的姿势。
林飞雨再也不会同情他了,自己的同情,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真是讽刺。“立即离开这里,否则我会报警处理。”
自己也真是脑子有毛病,竟然会把他当成了莫老师。这对于莫老师那种品性高洁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打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根本不该搭理他!
秦墨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林飞雨面前跪下去,仰起脸看着他,哀凄的说道:“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我以后都会乖乖听你的话,也会听雌君的话,只要,只要给我一点点位置就行,做雌奴就好了。我,我会做很多家事,吃得也少,一点都不会碍事……”
他的双眼又红又肿,眼泪还在不断的流出来。再加上身上一片狼藉,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