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秦墨说道。
韩医生道:“到底相交一场,我还是劝劝你。既然人家真的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这样上赶着,不是买卖。”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你达到了目的,可纸是包不住火的。有朝一日他知道了真相的话,你又该如何自处?雄虫对待不喜欢的雌虫或是亚雌,那可是一点儿都不会留情的。”
韩医生自己也是雄虫,雄虫的德行,他再了解不过了。
秦墨的眼神投向虚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没准儿,能瞒住他一辈子呢?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了……”
他这样说着,唇边露出恍惚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幸福的将来。
韩医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多半是觉得,这只虫已经没救了。他正要迈步离开,却被叫住了:“等一等,我忽然想起来,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最后一次。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韩医生转身看向他,皱起眉毛:“你还有完没完了?”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秦墨看向他,眼里带着祈求之色:“从前那几年,你对我,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对不对?看在那一份情意的面子上,再帮我最后一次吧,好吗?”
韩医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最后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否则,我其实也不是非常在意你把事情闹到我雌君面前。他再生气,还能跟我离婚吗?”
虫族的离婚基本都是由雄虫提出来的,只要雄虫不乐意了,想要离婚非常容易。但换成是雌虫的话,想要离婚,则是非常非常艰难的,基本不可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当然,除非是真的被虐待得受不了,否则,想要离婚的雌虫,还是不多见的。
雌虫的要求其实很低很低,基本上想要离婚的雌虫,一定有个非常渣的雄主。
听了韩医生的话,秦墨连忙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出了院的秦墨跟着林飞雨和祁连城一起,回到了家中。
一到家,祁连城就忙着照顾秦墨,甚至都有些忽略了林飞雨。看着忙前忙后的他,林飞雨也觉得非常无奈。
不管他怎么说,祁连城就是觉得对不起秦墨,他还能怎么样呢?
半夜时分,林飞雨忽然醒了,想喝冰牛奶。偶尔他就会这样,有的时候,还会再吃一些小点心。当然,免不了等会儿又得漱一次口了。
月光很亮,他没有开灯,就这么走下了楼梯。忽然看到客厅里黑黢黢的一道影子正坐在沙发上,不由得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定睛一看,仿佛是秦墨。
“你在干什么?”林飞雨摸着砰砰乱跳的胸口,没好气的说道。
秦墨没有搭理他,好像怀里抱着什么,嘴里还哼着轻柔的歌谣。林飞雨听过这首歌,是虫族的雌虫喜欢唱来哄小虫崽睡觉的一首歌。
窗外的月光很亮,但秦墨是背对着窗户的,因此,瞧不清楚面容。他就这么坐在黑暗里抱着什么东西哼着歌,看着,真的怪瘆人的。
林飞雨走过去,仔细一看,他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个类似于襁褓之类的东西。这下子,可真的把他惊出一身冷汗来了。
他连忙走到门口,啪嗒一声,打开了客厅里的大灯。光芒大盛之下,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秦墨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依旧抱着那个襁褓,哼着歌儿:“睡吧,宝宝睡吧。清早起床,看到青青的草和红红的花。睡吧,宝宝睡吧,做个美梦,梦里有独角兽和彩虹糖……”
打开了灯,林飞雨才发现,秦墨抱着的那个襁褓,是用毯子卷起来做的。里面,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可秦墨用慈爱的眼神看着那个襁褓,就好像,那里面包着他的小虫崽一样。这样看起来,有些可怕。
“秦墨,你在干什么?”林飞雨用质问的口气,开口说道。对于这个把他的家搅和得一团乱的亚雌,他现在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了。
秦墨缓慢的抬眼看向他,看了一阵子,似乎这才认出他是谁,露出欢喜的笑容来:“雄主,来,快来看看我们的小虫崽,你看他多么的可爱呀……”
说着,他起身走到林飞雨面前,把怀里的襁褓往他手里塞,嘴里还说道:“雄主抱抱他吧,小虫崽最爱跟雄父亲近了……”
林飞雨推开他的手,狐疑的看着他说道:“你又在搞什么鬼?哪里来的什么小虫崽?我也不是你的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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