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联系上的?”
秦黎,“是我把联系方式给他。”
事实上,她只是遵循托马斯的意愿,给她传个话而已,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严森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各怀鬼胎,为了这事都有些不开心,所以一路无话。
从难民营回来后,遇到曲丹妮,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实话实说。但曲丹妮是个人精,仔细想一想,猜都能猜出一二。
她可没有秦黎那么善解人意,觉得马舒舒那是活该,好好中国人不做,非把护照撕了去申请什么劳什子的难民,现在报应来了。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孩,现在更是鄙视她了。
听到严森将马舒舒给卖了,她非但没同情,还骂了声活该。
***
德国医院不用陪夜,把病人扔在病房里,自然有护士护理。这给家属省了不少事,只要有空的时候去看一眼,带点礼物慰问慰问就行。
秦黎问,“你们去探病,一般都带什么礼物?”
严森,“花。”
秦黎一脸惊讶。
严森问,“你们不送花?”
秦黎道,“我们的习俗是死人才送花,活人送吃的。所以探病一般送果篮。”
严森点头,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不过这里是德国,就入乡随俗吧。
秦黎问,“周末商店都关门,这要去哪里买花?”
严森回答道,“去花农那里。”
他查了查手机,然后车轮子一滚,开到了附近的一大片花田。
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姹紫嫣红。风一吹,花朵微微摇曳,花瓣起舞飞扬,实在是美不胜收。
秦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花海,一股清香钻入鼻子,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不但美,还有钱赚。
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把剪刀,和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钱。
听严森说,这里是自助花田,不管什么花,一朵八毛,割几朵就自己把钱扔进盒子里。没有人监视,扔不扔钱全靠自觉。
秦黎拿起盒子掂了掂,沉甸甸的,估计里面钱不少。
“看起来很赚钱啊!养花难吗?”
严森道,“相对种蔬果,种花还算容易,只要撒种、施肥、驱虫。像是玫瑰、剑兰、向日葵这种生命力强盛的,后面两个步骤也可以免了。如果有地荒着,可以试试,也是一笔额外的收入。”
秦黎在心里打着小算盘,道,“那要是在你家农舍附近开辟这么一片花田呢?会不会有生意?”
严森,“不好预测。不过,农舍那一段路是去附近景点的必经之地。”
换句话说,也就是那条路的人气很旺。
严森又道,“种花还不如种水果。去旅游的人很少会割花带着,但蔬果就不一样,可以带着路上吃。”
秦黎,“不是说,蔬果的成本高吗?”
严森点头,“苹果树和樱桃树的树苗相对便宜,不过,要等它们开枝散叶,至少得等十年。”
秦黎一下子就瘪了气,“等于没说,十年我都老了。还是种花吧。”
严森,“可以种草莓。草莓一年生长两次,幼苗又容易培育,而且结的果实也多。路人收割采摘都方便。”
“而且草莓又香又好吃。”秦黎听了后立即点头,觉得这个可以有。
割了五支剑兰,两人赶去了医院,还没进病房就听见托马斯拔高声音叫道。
“那个地方就跟魔窟一样,你还想回去?”
另一个声音有些低弱,反驳,“不回那里,我还能去哪里?”
说话的是马舒舒。
托马斯,“哪里不能去,你偏要回难民营!”
沉默一秒后,马舒舒道,“你就别管我了。我现在情况特殊,只能在难民营里待着,不然我没身份怎么在德国待下去?”
托马斯想也不想地冲口而出,“没地方去就去我家,没身份……那就和我结婚。”
马舒舒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吓了一跳,一下子沉寂了下去。
听到托马斯撂下的豪言,秦黎和严森对视一眼,但两人什么也没说。严森敲了敲门,然后一步走了进去。
马舒舒坐在床边的位置上,正在给托马斯削苹果。看见两人进来,立马起身让出位置,站到了一边,模样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严森对她不感兴趣,所以仅仅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就没下文了。秦黎看着她,心中感叹万千,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没人说话,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正好这时,医生进来查房。他将托马斯身上的绑带拆开,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严森问,“愈合得怎么样?”
医生,“没有过敏或者发炎,缝合的地方长得很好,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等医生走后,四周又恢复了沉默。
刚才和托马斯的对话被两人听去,马舒舒有些忐忑,秦黎她倒是不放心上,只是担心严森。毕竟他是托马斯的大哥,她怕他会阻止他们交往,便偷偷地拿眼睛瞄他。
严森没看她,而是走到托马斯身前,问,“今天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伤口有点疼,”说着他望向秦黎,“还有肚子老吃不饱。”
秦黎道,“我明天煎点饺子给你带来。”
托马斯听了立即喜逐颜开。
马舒舒道,“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走了。”
托马斯一脸失望,“你不再多坐一会儿吗?”
马舒舒摇头,“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