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铃声大作,耳边只听见叮铃叮铃的声音,让人有种不妙的预感。
秦黎向后望去,只见最靠外的一头牛,哞的一声就被挤出了山道,而旁边就是斜坡。
奶牛自身的分量太重,以至于在斜坡上不停往下滑,它一路挣扎着,一路惨叫。而越是挣扎,就越是下滑得快。
秦黎正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望向严森。
严森也是吃了一惊,为预防意外发生,急忙向她挥挥手,叫道,“你别过来,靠着山壁站好。”
虽然是奶牛,性子温和,但毕竟体型摆在那里,要是暴走起来,足以踩死人。
秦黎不敢自作主张,立即贴着山壁石岩,一动不敢动。
严森伸手放在嘴边,吹起一声口哨,尖锐的啸声贯穿了整个山野丛林,竟然激起了一阵回声。所幸,走在最前面的是自家的牛,平时都是听惯了命令的,所以一听到哨声,踏了几下蹄子,立马就平静了下来。
稳住牛群后,严森这才走到山崖边,探头向下张望。这里的坡度不是很陡峭,那头滑下去的奶牛并没有摔死,而是卡在两棵冷杉树之间。
严森道,“要想办法把它弄上来。”
秦黎头很晕,扶额道,“能有什么办法?你和我加起来,也抬不动一头两百公斤的奶牛。”
严森沉默,秦黎又道,“要不等托马斯他们来,人多力气大。”
但他一口否定她的提议,道,“不行,不能让牛独自前行,不然它们会偏离原定方向,到时候更麻烦。”
“那我留在这里等,你继续赶路。”
严森摇头,“这个地方的地势太危险,将你一个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而且,三个人的力量恐怕也不够。”
秦黎没辙了,“那怎么办?把牛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严森道,“我有办法。”
秦黎,“什么办法?”
严森从背包里拿出一捆尼龙绳,将一端绑在自家的奶牛黑鹰身上,另一头系在自己腰间,道,“我下去把绳子缠住奶牛,然后给你信号,你就赶黑鹰向前走,但别走太快。我叫停你就停,我叫走你就走,明白了吗?”
让牛拉牛,这是个好办法,牛的力气总比人大。秦黎听了后,立即点头。
见严森走到斜坡边,她不放心地拉了下他的手,道,“你自己小心。”
洞察到她眼底的关切,严森很感动,低头啄了一下她的脸,无声地做了个承诺。然后,他开始往斜坡下走。
虽说这里不是悬崖峭壁,但之前下了一个晚上的雨,地面还是很滑,泥土都有些松动。秦黎十分小心地收放绳索,生怕他有个闪失,还能将他拽上来。
尽管严森在走山路方面算是个老司机了,但他脚底还是打了好几次滑,秦黎在上面看的惊心动魄,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嗓子。她恨不得自己有那飞檐走壁的功夫,这样就能代替他下去。
终于,严森还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那两棵树之间。他先是安抚了一下奶牛的情绪,然后才检查它有没有受到致命伤,幸亏牲畜皮厚肉糙的,没有什么大碍。他将绳索从自己身上解下来,固定在它的头部,打了一个死结。
他抬头向上看了一眼,见秦黎也在看自己,便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
秦黎拍了拍黑鹰的牛头,在心里叨念:牛姐,给个面子,你的同胞等着你来拯救!
和它打完商量,她让到一边,大声地吆喝了一声。
谁知,黑鹰认主,根本不甩她。
于是,秦黎又大喝一声。
这次,黑鹰只是动了动牛蹄,还是站在原地。情急之下,秦黎只好在它屁股上揍了一棍子。
丫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kitty。
黑鹰哞得一声长嘶,终于撒开蹄子,向前挺进了。
绳子一下子绷得死紧,尽管秦黎已经很快松开手,但还是被粗糙的绳索磨破了皮,血一下子渗了出来,给麻绳染上了颜色。
她也没觉得疼,甚至都没看到伤口,目光在两头牛之间来回转。
“行不行啊!”
严森道,“行的,你让黑鹰再使一把劲。”
秦黎心累地回道,“这头死牛有性别歧视,它不听我的啊!”
虽然现在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但严森还是忍不住开了个小差,他想到第一次教她挤奶,死活都挤不出来,最后还踢翻奶桶的情景,失声笑了出来。
在达到了人畜合一的最高境界之后,这头身体被两棵冷杉卡住的奶牛终于重获自由,真是可喜可贺可口可乐。在黑鹰的拉动下,它很快就回归了正道。
任务完成了一半,秦黎还不敢松懈,赶紧解开黑鹰身上的绳索,扔下去给严森。
因为另一头仍然固定在奶牛身上,所以严森可以比较轻松地借力,再加上上山本来就比下山容易,所以他不一会儿就爬了上来。
秦黎看到他终于又和自己站在了同一个平面,不由喜极而泣,一把拽过他,紧紧地抱住了。
她哭丧着脸,心有余悸地道,“还好没事。要为了一头牛丢了性命,那就亏大发了!”
严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的。还没有人在这失足过。”
秦黎见他一点也不理解自己的担忧之情,心中不由气恼,用力推开他独自向前。严森追了上来,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朵小野花,送到她面前。
秦黎鼻子朝天的哼了一声。
“不要?”严森作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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