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点头。
严森提议,“那我们就在这里露营了。”
既然决定好地方后,就开始扎营,帐篷是充气式的,很好搭。秦黎把一条大毯子铺在树下的草地上,两人一起仰天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山风悠悠过,鼻间花香绕,远处隐隐传来叮呤当啷的铃铛声,组合成一曲大自然的原生态。
再配上一瓶啤酒,当真是有几分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的意味。
严森将小野花编制成一枚小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秦黎抬手看了一眼,开玩笑似的问,“做什么,你想向我求婚呀?”
严森不答反问,“你会答应吗?”
秦黎不入套,格格笑道,“你求了不就知道了?”
严森,“不求。”
秦黎一怔,心生失望,“为什么?”
严森,“这里的生活太枯燥,我怕你现在答应,将来反悔。”
秦黎,“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这么杞人忧天了?”
严森顺口接上,“从我爱上你的那刻起。”
秦黎嘴里嚷着讨厌,心里却甜得能掐出蜜,“既然你那么实诚,那我也开诚布公,和你实话实说吧。其实我心里有一个疙瘩。”
严森问,“是什么?”
秦黎,“我前夫。”
严森,“你还爱着他?”
秦黎摇头,“当然不是。但我和他曾经也深爱过,甚至为了和他在一起,还自残过。可惜,爱在的时候轰轰烈烈,爱走了之后惨不忍睹。”
严森摇头,眼底带着一丝不满,道,“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会出轨。”
秦黎,“十个男人十个说不会出轨,一百个男人一百个说不会,但事实上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
严森大言不惭,“我就是那一百零一个。”
秦黎,“嗯,是不是好男人还有待考证。”
严森,“现在虽然不能证实我是不是个好男人,但我能证实一样……”
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秦黎不由追问,“什么?”
严森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下一带,然后低下头,在她耳边厮磨道,“我是一个男人!”
秦黎啊了一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
严森,“我想和你睡。”
秦黎脸一下红了,这人能不能别这么直白啊。
严森撩开她脸上的发,缓缓地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堵住所有想说而没机会说的话。
秦黎顺从地闭上眼,在彼此嘴里品尝到一股淡淡的酒味,除此之外,还有那一股被点燃起的激情。
严森的手悄悄摸上她的脖子以下的部位,手指灵活得解开她的衣服纽扣……
男人的手掌粗糙而宽厚,掌心的温度贴着皮肤传过来,像是一阵电流,让她感到异样。她舔了舔嘴唇,身体莫名燥热,很久没有做这事了,这一种感觉真是让人既陌生又期待。
严森将脸埋在她颈窝,留恋她身上的清香,那是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邀人品茗,好像一朵百合。
有句话说得好,吾之蜜糖汝之砒霜,所以他很感谢秦黎的前夫抛弃了她,让他有这个机会接近她了解她。
秦黎晕乎乎地望着天,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上床这种事果然需要老司机带一程,才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恍然中,只觉得自己下身一冷,就赤条条地暴露在他眼皮底下了。
秦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用手推搡他的胸口,道,“我,我们还是晚上做这事吧!”
严森一边忙着采蜜,一边闷哼了声,“为什么要晚上?”
秦黎,“这样你就看不清楚我了。”
严森,“呃?什么意思?”
秦黎红着脸,“我不用老憋着气缩肚子。”
严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不觉得你胖啊!”
秦黎,“肯定也不算瘦,至少没有马甲线。”
严森一针见血地道,“但你胸大。”
所以说,胸一大,肚子就小了,是这个道理么?
见她纠结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严森拍了拍她的脸,道,“在欧洲,你真的不算胖。”
这句话瞬间治愈了秦黎的自卑,这倒是,马路上随便一个都比她健壮。再说,她在中国也只是微胖界而已。
秦黎道,“我妈要知道我在外面和男人,唔,一个外国男人乱搞,她非打死我不可。”
严森忙里抽空,问,“你妈有种族歧视?”
“这个……啊,倒没有……就是她不喜欢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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