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喜欢中国,因为中国有太多美食了。”
小黑在一边啊呜地叫了一声,表示赞同。
秦黎道,“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我不是厨师,只是兴趣爱好,所以只懂些皮毛而已。”
严森惊诧道,“真的吗?对我来说,皮毛就已经足够好了。以后有机会,我要去一次中国。”
秦黎道,“只要你来,我就带你去品尝美味,吃遍中国。”
严森不是天生吃货,但在秦黎的带动下,也对美食有了向往和追求。
他想到刚才的叫花鸡,自问,“山上还有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东西太多,一般都是各种野味,可今天她也见识到了,打猎并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要不是肉,山里还有什么呢?秦黎对山野也不熟悉,所以一时也想不出。
她不答反问,“山里一般都出产些什么呢?”
严森想了想,“每到雨季,我都会去林子里采蘑菇。”
他有些迟疑,因为他不知道蘑菇算不算美味。
秦黎问,“都有些什么菌菇?”
严森,“多数是牛肝菌。”
新鲜牛肝菌,秦黎还没见过,国内去食品商店买的,多数是已经烘干了的。
牛肝菌煎着烤着,应该也很好吃,于是兴致勃勃地问,“要不我们去采蘑菇吧。”
严森道,“这几天气候太干燥了,得等天下雨的时候。”
***
等下雨的时候……为了这句话,秦黎拿着严森的香烟,每天插三支在地里,求一次雨。
看着烟盒里的烟一支支变少,严森很是蛋疼,一共只带十包烟,算好两天抽一支,正好能维持到下山。她倒好,一天就搞去了他一星期的量!
老天要再不哭,他倒是要哭了。
三天后,老天终于听到了秦黎的祈祷,下雨了,还一连下了一个星期。
秦黎站在窗门口,看着电闪雷鸣的天空,笑成了一朵花。
雨停后的周末,严森不用外出务农,天还没亮透,秦黎就去掀严森的被窝。
严森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道,“那些蘑菇又不长腿,什么时候去它都跑不了。”
吃完早饭梳理完,终于上路了,秦黎一路哼小曲。山上的生活太沉闷无聊了,所以就这么点小娱乐都能让她开心半天。
山里很安静,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因为这几天空气里的湿度很大,即便雨停了,地上还是湿乎乎的,走一脚路溅一脚泥。
已经八月,还有一个月就要入秋了,到时候他们就能顺利出关。现在的气候不如六七月炎热,日照时间也渐渐缩短了,最晚九点天就黑了。
夏末季节多雨湿润,是最适合菌菇生长的,没准哪一片掉落的枯叶底下就埋着一只蘑菇。
没人会特地跑山上来采蘑菇,没有竞争对手,供大于求。
经过几天雨水的滋润,菌菇就像雨后春笋,纷纷冒出了头。有可以吃的菌菇,也有有毒的菌菇,红色白点的,深紫色的,嫩黄色……总之,颜色越鲜艳越有毒。
严森很快找到了一株牛肝菌,又大又饱满,菌菇的伞还没完全打开,紧紧包着,看上去很新鲜。
秦黎听见他说找到了,立即连蹦带跳地跑到他面前,一边接过菌菇,一边道,“快让我看看,牛肝菌长什么样?”
牛肝菌分很多种,有红点牛肝菌,有褐盖牛肝菌,还有云杉牛肝菌……大多数牛肝菌没有毒的。
秦黎捡了根枯树枝在手里,东敲敲西打打,走了老半天,终于也找到了属于她的第一棵牛肝菌。
然而,最最最让她兴奋的不是这棵牛肝菌,而是在牛肝菌旁边竟然长了一株松茸!沃德天,这可真是意外惊喜,简直让她亢奋。
严森不认识松茸,不确定地问,“你确定这个能吃?”
秦黎欣喜若狂地点头,如果说,这辈子她只认识一种菌菇,那就一定是松茸。
前夫是开饭店的,经常去西藏那边进货,有一次带着她一起去,顺带游山玩水。两人在山脚下瞎逛,发现那边有山民背着篮子卖松茸,超级便宜。伞开了的是四十块一斤,还没开伞的是五十块一斤。要知道,在大城市里,松茸的价格就跟房地产一样,已经被炒到了让人不可思议的高度。
当时,孙溢立即将所有的松茸都买下了,第二天还找了个当地向导,去山里体验采松茸。
所以,她认错什么也不会认错松茸。
但严森不知道这些,还是不放心,提醒她道,“有些菌菇毒性很强,吃了会死人。”
秦黎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放心,这个要吃死了,你做鬼也来找我。”
严森,“……”
原来松茸也长在欧洲大陆上,她一直以为和竹林一样,是亚洲的特产。想到松茸在油里煎一煎的美味,口水都留下来了。
她将捡到的松茸塞在严森手里,道,“按这个样子找,快点!”
和牛肝菌不同的是,松茸是群居植物,也就是说,通常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一棵,四周围可能会有第二棵第三棵。
严森叫道,“黎,这里。”
秦黎立即扔下找了一半的菌塘,飞奔过去,只见树根旁边的落叶底下长了一对双胞胎松茸。把落叶扒开后,一股菌菇的清香立即飘了出来。肥大的圆顶,还有结实的菌柄,这无疑是顶级品质啊,关键还是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