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正美着呢,严森就泼了她一身凉水,“烂了。”
“不能放冰箱吗?”
严森,“冰箱不是保险箱,只能保存几天。除非你放冷冻室。”
秦黎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蔬菜就是要吃个新鲜,放冷冻室里味道就变了,还不如不吃。”
严森耸肩,这不是他的问题。
秦黎心里又犯愁了,“这么多蔬菜种出来后吃不掉,怎么办啊?总不能扔了吧?给牛鸡鸭吃?”
严森摇头,“它们不吃。”
秦黎哼了声,“我还不舍呢。”
最后还是严森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拉到集市上去卖。
秦黎一听,立即松了口气,卖掉总比扔掉烂掉好。现在才知道,原来种太多也会成为累赘,明年还是不要那么黑心了,打死不拼命撒种,坚决奉行吃多少种多少的原则。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年收成都不一样,今年雨水多,大地被滋润,所以来了个大丰收。指不定明年会不会来一场干旱,最后一事无成?
就在秦黎胡思乱想之际,严森推来一个大木箱,把收下来的水果分类后,一一装了进去。
他说,“我看看附近城市有什么集市,我去申请一个摊位,我们去那摆摊卖。”
秦黎看着这么大一箩筐的蔬果,很是担心,“那要是卖不掉呢?”
严森耸肩,“那就只能烂在地里做肥料了。”
秦黎大呼可惜,想想把它们种出来多不容易啊,又是培植又是施肥又是抓虫,要真烂在地里,心要疼死了。
严森倒是见怪不怪,道,“很正常,这就是农民的风险。”
***
收成了那么多,秦黎每天都四五个菜的做,反正严森胃口好,能吃就多吃点,尽量不浪费。
周末要去找曲丹妮,秦黎打算也给她捎上一点冬瓜航茄蚕豆什么的。这些东西德国超市买不到,亚超贼贵,她和自己口味差不离,一定会喜欢。
但就是这样,还剩下好多,都是以十进制为单位的公斤数。
严森申请到了萨尔斯堡的摊位,反正德奥一百年前是一家,很多证件都能通融。
萨尔斯堡离贝希特斯加登才五十公里,坐落在奥地利北部,也算是个旅游大城市吧。
虽然人和语言没啥区别,但到底是另一个国家,秦黎既兴奋又高兴。
这一天,起了个大早,都不需要严森拿着小号在她耳边吹,就自动起床了。
严森将大木箱装入挂车,两人坐进车里,风风火火地卖菜去了。
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奥地利。因为都是欧盟国家,边境早被废除了,以前的海关大楼现在也只是一排排的空房子。
从地理上来说,奥地利和南德没什么大区别,都是在阿尔卑斯山脚下,都是环山抱湖的景区。唯一一点不同,就是萨尔斯堡地区出盐,所以萨尔斯堡从德语上直译,应该叫盐堡。
他们起了个大早,广场上还没什么人,所以抢了个好位置。摊子很简单,就是几张桌子搭在一起,再在上面铺上桌布,然后把装瓜果蔬菜的箩筐一字摆开就行。
严森去买了两杯咖啡,一杯自己喝,一杯给秦黎。
期间,其他的摊主也陆陆续续来了,虽然不认识,但看见了也都点个头,算是打过照面了。
集市里什么都有卖,蔬菜水果摊子、鸡鸭鱼肉摊子、毛皮摊子、鲜花摊子,儿童玩具摊子、奶酪起司摊子……总之应有尽有。
其他人都不错,就是旁边有个卖杂货的伊朗大妈很不友好,跑过来和秦黎说他们抢了她的位置,非要他们挪个地。
这个摊位是没有固定的,谁来早谁就摆那,她自己来晚了,没抢到好位置,能怪谁?秦黎还耐着性子,和她解释几句,严森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她。
大妈见思想工作做不通,就骂骂咧咧地跑了,逮着旁边邻居,指着秦黎他们一顿叽歪。幸好外国人自顾自,对她的抱怨是听过就算。大妈一个人折腾不出个所以然,气呼呼地骂了一会儿,就此作罢,只不过时不时地飞来一记刀眼。
秦黎真心不明白,他俩卖的又不是一路货,两个位置也就差了几米路,他们能抢掉她什么风头啊?见她总是一脸黑线的瞪自己,真是好心情都弄没了,秦黎索性背过身体,眼不见为净。
严森丢给秦黎一块抹布,两人把所有的蔬果都擦拭了一下,把瓜果擦得金灿灿,亮光光,油乎乎。然后再把表皮有点斑驳的,或者被虫咬过的挑出来,放在另一边降价处理。
因为是自己种的,也不求靠这个赚钱,只要回个摊位本就行。所以,所有的菜果都开价很低,而且标明了是绿色有机。
秦黎不在,地里也没人施肥,马舒舒充其量也就是替她浇浇水拔拔野草了,所以说是绿色有机食品,一点都不害臊。
秦黎现在才体会到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这句话的含义,去四周摊位逛一圈,发现同行的都不如自己的新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价格便宜,又是有机,很快就有了第一个顾客。
老太太是奥地利的本地人,过来挑了一把荷兰豆,她喜逐颜开地说道,荷兰豆在超市卖得很贵,两欧元才100克,也就是二两,平时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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