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赢景初,猜想他又有事外出了吧,遂遣了众人独自关到了房里。
没有金铃和苏公公在身边,很多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并不是因为兰王府下人太少不够使唤,而是黎芊荀已经没有办法让除了金铃和苏公公之外的人伺候。
黎芊荀寻了凳子倚着凳子坐了下来,身上湿透了的衣衫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风干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到底还浸着一股酸臭味儿。
黎芊荀嫌恶地褪去外衫,赫然发现,背部印着一大片血渍。
“这是我的血吗?”黎芊荀自问道,难怪会觉得后背时不时传来一阵钝痛,难道是不小心伤到了?
黎芊荀将外衫扔到脚边,伸手又去解里衣,果不其然,里衣上也印着一大片血渍,这血渍还未凝固,显然背后伤口还在不停出血。
而且,黎芊荀发现,这些血渍是透过束胸的纱布印在衣服上的,到底是怎样的伤口,出血这样厉害?
正当黎芊荀准备解开束胸的时候,房门动了一下,赢景初从外头紧张地冲了进来,惊见黎芊荀光着身子,猛地摔上了门,将外头的随从们统统堵在了外头。
“你……”赢景初望向黎芊荀,赢景瑞擒拿水贼的事,短短时间内,早已传遍了整个秦都,除此之外,还将营救慕容家大小姐和千离的功劳统统揽在了他一人身上。
对于赢景瑞的这些左派,赢景初早已习以为常,他并不关心什么水贼,什么慕容家大小姐,他关心的只有黎芊荀的安危而已。
所以,他这才会在没有处理好手头的事情的状态下,匆匆撂下了外头那帮人赶了回来。
幸亏,回来看到了她——
黎芊荀回头看见赢景初,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她这个样子,实在太过狼狈,且上身,连件衣服都没有套,就连束胸也在这个时候轻巧地掉了下来,黎芊荀才要伸手去抓,却见赢景初疾步向前,一手按住了黎芊荀的手,惊呼道:“你受伤了?我看看!”
“我……”
不容黎芊荀辩驳的,赢景初一点点解开黎芊荀的束胸,束胸上沾着的血渍,连赢景初看着都有些唏嘘,而当他解到最后一层最贴近伤口的地方的时候,赢景初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因为这最后一层,会牵扯到伤口,会扯疼黎芊荀,而最重要的是,黎芊荀上半身就只剩下了这最后一层遮挡,若是解开,这意味着,她将要赤条条彻底袒露在赢景初的眼前。
“别……”黎芊荀试图阻止,然而,赢景初哪里忍心看着她背后的伤口继续流血,一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一手解开了最后一层纱布,黎芊荀痛得咬牙,险些尖叫出声。
“怎么弄的!”赢景初看着那触目的伤口,皮肉甚至已经崩裂,心疼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黎芊荀只能这样回答,事实上,她是真的不知道,在回到兰王府前,她甚至都没能感受到一丁点疼痛,在见到外衫上的血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