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曹炊还是无动于衷,他倒是替他家将军感到不值了。
“陈将军的好意曹炊心领了,只是曹某心中有自己坚持的东西,还是恕在下难以从命。”
士兵叹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将军回来吧。”
陈铎回来的时候听到属下来报,说曹炊找他,也未梳洗就直接去了曹炊的营帐,还未进到帐内陈铎就高声道:“曹炊你这是想明白了?!”
曹炊颤颤悠悠的站在大帐中间,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适应自己身上的伤,陈铎见状,忙声道:“你怎么起来了,这伤还没好呢!”
曹炊开门见山道:“我想回家。”
陈铎没有想到曹炊要给他说的是这件事,尴尬的说道:“原来你找我是为了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再麻烦陈将军了,家中还有老母妻子,我要回去看看她们。”
陈铎看曹炊这样,想来他是留不住了,遂点头道:“那就明日一早再走吧,夜里黑什么也看不见,你这腿也不方便。”
陈铎本就是战场上的糙汉子,最近几年和赢景初学的心细了些,关心起人来也不含糊,见曹炊执意要走,陈铎也就没有再留他,“既然这样,那我派两个人跟着你,这样我也好放心。”
曹炊能感受的道陈铎的诚意,只是他心中放不下燕国,思忖良久开口道:“陈将军对在下的厚爱,曹某心领了,只是曹某心中的家国信念还是割舍不下。
陈铎点头道:“可以理解,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就当交了个朋友。”
两个人盈手一握,算是认了这个朋友,因着曹炊记挂着家中的情况,拖着一条残腿还有一个用不上力的胳膊,就离开了秦军军营。
曹炊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的利索,陈铎安排了人找人在身后跟着他一路护送到燕都城外,只是燕都城门依然紧闭着,赢云莘的下的旨意还没有解除,找曹炊这样的身体,硬闯断然是不可能的。
“曾经的那条密道,陈将军下令又重新挖了,改了入口,你跟我来。”
曹炊的家就在城都内的铁匠铺子里,曹炊如今这副残疾样子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任谁都看不出来,更不要说那个只见过他画像的士兵了。
曹炊越靠近自己家的铺子,心中就越沉重,以为要有什么事发生一样,等见到家中的情形后,曹炊便傻了眼。
他的娘亲就躺在门口,地上是一滩的血迹,他的妻子趴在娘亲不远处,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这人看来是刚死了不久,就连着血液都是温热的。
紧随其后的士兵看着屋子里的情形,狠狠闭了闭眼,他们没有想到这燕军竟然连女人老妇都不肯放过,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来。
“曹……”
士兵转眼看曹炊时已经不见他的身影了,接着往院子里一看,就看到曹炊拿着一把大刀,作势就要冲出去,好在他们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曹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