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你的话,别说你父皇了,母后第一个就不依。”
她好歹也是现代穿越而来,这点开明思想还是有的。
舞乐一阵释然。
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便是那一抹病态苍白的俊颜。她无法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故而还不想嫁人。
赢景初嗔怪地看了黎芊荀一眼,即便如此,双眸之中仍旧是几乎溢出来的宠溺。十四年间,黎芊荀越来越有为人母亲的样子,虽然偶尔发发牢骚,可绝对是贤妻良母的那一款。
舞乐准备告退。
黎芊荀适才想起黎国奏折上的事情,当即问道,“如今冉儿如何?”
听到“冉儿”二字,刚刚跨出御书房大门的舞乐脚步一顿。随后她才走向一边,然而人却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书房的门外偷听里头的谈话。
身边的宫女不解,正想开口,舞乐当即捂住了宫女的嘴,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主仆二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趴在墙上,而舞乐更是一脸正色,明明御书房的墙这么厚,这么冰冷,可她恨不得将整张脸全都蹭上去,只为了——听到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
黎芊荀这么一问,赢景初的神色便有些难看。
其实不用他说,黎芊荀心中也基本明白。这么多年来,两人只有赢冉一个孩子,而作为秦国未来的储君,赢冉的身子又实在太过病弱。如今天下虽然统一,可各方势力仍旧还是有些动荡不安,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几乎天下大任都交到了赢冉的身上。他们兴许可以将希望全都交在赢冉的身上,但朝中大臣却有诸多不满。
秦国的后宫如同虚设,一直以来都只有黎芊荀一名皇后。
她虽然身处后宫之中,可是朝堂上的声音她都有所察觉。她知道,整个秦宫大部分的官员都对她这个皇后颇为不满,同时又觉得病弱的赢冉无法挑起整个秦国的大梁。
赢景初本不想让她知道,可她突如其来地这般问起,心中也早已了然。
“冉儿的办事能力向来都是可以的,若是说起来的话,无非也就是他从小到大的病症。”赢景初叹了一口气,却不由地伸出手将黎芊荀拢入了怀中,“而那些人,从来都看不到冉儿的能力,始终揪着他的身体不放。”
这十四年间黎芊荀几乎一门心思相夫教子,如今她的儿子受了这般的委屈,她自然心中也多有不服。
“哎,怪我,这病症是我带给他的。不过若要拿病症说事,未免也太过武断。我看……如今有人似乎对黎国有所觊觎,倒不如让冉儿去黎国处理政务,事情办完之后自然能堵上那些人的嘴,而且……”黎芊荀顿了顿,适才暧昧地开口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冉儿的终身大事。他的那个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点也不讨喜,估计也只能让他自己路上去找了。”
黎芊荀说着,更是一阵惋惜。
赢景初捏了她一下,“你可是对我有所不满?冉儿若是像我,绝不可能会这么不讨喜的……”
舞乐脸色霎时变得十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