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觉得“楚邑”这个名字还是有些耳熟的,可如今他没有任何心力去深究自己对这个名字熟悉的由来,脑海之中回荡的问题错综复杂。
她是被楚邑带走的?
她这些日子与楚邑天天在一起?
各种问题全都交织而来,令赢冉有些心头不适。可日后若要成为帝王,那么他就必须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尤其目前更是正值齐国摄政王前来,他自然不能再节外生枝。
是以,赢冉也不过是微微点头,随后冷淡地说道,“这些日子你在外面应该也玩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玩?
舞乐微微蹙眉,应了一声“知道了”,随后就退了下去。
退下的时候,她忍不住关上了议事殿的大门。
几日未见,他竟然已经变成如此冷漠的样子,甚至他竟然说她去玩了?
她差点被人刺杀,原以为回到赢冉的身边可以得到关心。结果,什么都没有。没有到也就罢了,可她总觉得赢冉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她心里难受,又觉得自己所见到的赢冉太过陌生。
他再也不是酷爱穿如月牙般银白的长袍了,如今的他身穿龙袍,一身威严。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全都内敛于外表之下。
舞乐叹了一口气,还是去了楚邑的房间。
金铃正在门外守候,见舞乐一来当即上前,“舞乐,这个人……”
“金铃姑姑,他是我的朋友。”这几次都是楚邑出手救她,她不能如此忘恩负义。见金铃欲言又止的样子,舞乐心中猜测金铃或许会将楚邑赶走。可是那样不行,他如今重伤如此,怎么可能离开黎宫?
金铃眉宇之间颇有几分担忧之意,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他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不能在这里留太久的时间。我看他的穿着打扮似乎像是来自齐国,而且身上来历不明的东西太多,据我多年以来的经验来看,此人想必应该不简单。”
舞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姑姑,等他伤养好了说不定他自己也想离开这里呢。”
“若真是如此,那自然是一件好事。”
“嗯。”
说罢,舞乐便推门而入。
楚邑的床边守着两名太医,都是生面孔。舞乐走近之后,两名太医纷纷让开一条路。舞乐坐在床边,向太医询问,“他的情况如何?”
太医作辑,“只要今晚过了,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舞乐微微有些愕然。
她以为楚邑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生命危险这种说法。
“嗯,他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如今虽然是缓过来了,但是有没有生命危险还是要看今夜。”舞乐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适才发觉他的额头竟然滚/烫无比。
在舞乐的认知当中,楚邑不该是如此脆弱的人。甚至就连他濒临死亡的边缘,仍旧与赢冉的那种盈弱无法相比。
两人似乎是两种极端。
舞乐没有多想,唤了两名宫女便开始悉心照料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