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广平侯面色难堪,咬牙应了一声,“是,劳烦殿下了。”
“至于这些兵器,可就充公了。”
“那是自然。”
赢冉满意地笑了笑,又故作客气地询问寒暄了一句,最后将几箱兵器统统带离。至于刘青的死,他并不是不想追究,而是追究下去终究没有太大的作用。
刘青死于雀楼,真要查下去的话,势必会受到阻挠。
而这几箱兵器早已够广平侯焦头烂额一阵子了,他再次施压只会把人逼急。狗急了都会跳墙呢,更别说是整个齐国目前为止最高的掌权者广平侯了。
他在齐国几乎可以算是只手遮天,当年若非四国联合,奈何他齐国再强也毫无作用,否则以广平侯的野心,怎么可能甘心俯首称臣?
舞乐一路跟着赢冉,看着他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齐嫣一事,同时也看着他对刘青的死置之不理。
心中没有不解是不可能的。
她甚至怀疑过,会不会刘青的死正好与赢冉有关?否则他岂会如此心血来潮地想要去驿馆拜访广平侯,同时又如此恰巧地端了整个凤禹楼?
舞乐虽然喜欢赢冉,可她喜欢的是干净而又纯粹的赢冉。
他从来都不屑于使用任何手段,喜欢所有事情全都亲力亲为。而如今,他对一个人的生死不闻不问,眼里只有如何对付那个笑面虎广平侯。难道他真的变了?
舞乐心思复杂,一路都有些闷闷不乐。
赢冉又岂会没有看出来,故而在马车里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他以为舞乐是因为见了死人而导致身体不适。
舞乐摇头,“我没事。”说是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始终不像没事的样子。赢冉并未追问,也不会刻意去解释什么,舞乐深知他的性子,故而没过多久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刘青的死……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赢冉微微一顿,有些愕然地看向了舞乐。
他停留在她容颜之上的目光带着些许探究,这种探究更像是审视。不再是昔日那般宠溺而又关怀的目光,他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地看她。
舞乐自知失言,慌忙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
“无碍,刘青死之前,的确在黎宫的天牢待过一段时间。”赢冉的声音沉闷了些许,舞乐的怀疑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能让人开心的事情。甚至,他还有些心伤。
“他待过天牢?”
“嗯。”赢冉点头,此事本就是他计划好的,是以自然是毫无诧色。舞乐却并非如此,她根本就不知道赢冉所做了什么事。刘青既然在黎宫之中的天牢,那么他为什么又会死在凤禹楼的门口?
可她还未来得及追问下去,马车已经骤然停了下来。
“殿下,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想要入黎宫当太医。”小太监有几分无奈之色,视线落在了马车前方跪在地上的普通男子身上。
赢冉下了马车,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半路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