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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本就不算相识,况且还是一名宫女和齐皇,这样走在一起未免显得有些尴尬。舞乐走在齐皇的前头,提议道,“奴婢来帮陛下掌灯吧。”
如此深夜,她决定还是要将齐皇先送回去。
齐皇也没有异议。
齐宫太大,舞乐又不识路,走了几圈竟开始绕了起来。她等着齐皇开口,齐皇却迟迟不说话,即便她走错了路,他也不出言制止,任由她走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
一圈下来,舞乐已经没多少力气。
“陛下……那个、你能不能给奴婢指路,奴婢刚进宫没多久,对宫里的路不太熟悉……”舞乐僵硬地说完了话,连忙低下了头。
该死,早知道她就应该好好钻研一下齐宫的路了。
出丑事小,如此突兀的进宫的确让她的身份变得尤为可疑。齐皇心思想来也有些深沉,说不定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之处。
她等着齐皇的回答,哪知齐皇忽然接过了她手中的宫灯,“还是让朕来给你掌灯吧。”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舞乐的面前。
舞乐快步跟上,低头哈腰地走在后头。
两步之后,齐皇忽而开口道,“齐宫的确很大,大得朕也常常迷路,有的时候朕走着走着,就会忽然觉得这里很陌生,陌生到并不是朕的家。”
舞乐对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话里的意思她明白,不过是他对自己的境遇一种抒发情怀罢了。可是舞乐根本帮不了他,她所说的话也不一定可以影响到他。纯粹只能听他说仅此而已。
可是他对自己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舞乐被齐皇的话搅得天翻地覆心里复杂,然而齐皇却已经将宫灯还给了她,“朕的寝殿就在前面,夜色已深,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是。”
舞乐告别了齐皇,终于回到了玄德宫。
翌日,巧儿的事情已经办妥。她虽然不常做这些事情,可许是因为寄托了太多的希冀在其中,故而办起来也是风风火火。
第二日便把好消息送到了德妃的面前。
“娘娘,奴婢已将所有事情统统办妥,如今宫外民生怨愤,都想着要让宫里的娘娘前去祈福呢。”
“如此,甚好。”德妃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腿脚不便不太方便下床。
然而巧儿通报之后,玄德宫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齐皇与贤妃同来。
二人之间似乎生了嫌隙,不再如往日一般“如胶似漆”,虽是并肩同行,可是却隔着一段距离。
贤妃是来兴师问罪的,而齐皇却是来隔岸观火的。
故而一入内,贤妃便当即冲到德妃的面前,气势汹汹地指责道,“快说!是不是你干的?你别以为你这些伎俩本宫看不出来!外头那些风言风语都是你传的吧?本宫告诉你,想把本宫支开,没有那么容易!”
德妃微微愕然,茫然地冲着齐皇柔弱无辜地说道,“陛下,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