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关安磊仔细打量着弟弟,变得稳重沉静了许多,心中闪过一丝违和陌生来,可不等他细究这个念头就一闪而过了,他目光中蕴藏着担忧心疼:“二弟,你如今感觉怎么样?”
一旁的关父是个对家人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他担忧的目光也流露出他对刘景瑞的关心,刘珊抱着乖巧的儿子,也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爸,妈,大哥大嫂,还有小妹,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刘景瑞装作没事人似的露出个笑容来,只是不小心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他的笑容有些扭曲。
家人心疼的目光让还想说些安慰的话的刘景瑞讪讪地地闭上了嘴巴,干笑道:“……只是有些疼而已!”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真的没事的!”他说着就想爬起来蹦跶给他们看看。
“你就会逞强,别乱动!”关母连忙按住刘景瑞,语气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等会儿家庭医生来检查看看才知道到底有没有事!”
“好吧……”刘景瑞闭上嘴乖巧坐好。
这时候刘珊忽然想起什么,笑着出声道:“哎呀,爹,娘,瞧我这记性,二弟应该许久没进食了,我让黄嫂赶紧准备一些好克化的吃食上来!二弟你想吃些什么?”她把目光投向刘景瑞,眼中带着询问的目光。
“都可以,大嫂你安排就好……”
其实现在很多人都是称呼爹娘的,委托者出国留过学,所以才时髦地叫爸妈,当初叫的时候还让关父关母他们不自在了好久,但委托者也不改,和关安磊、关秋雁他们称呼的都不同。
关安磊他们在家庭医生检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又是关心叮嘱一番才慢慢散了,把房间留给刘景瑞好好养伤。
房间恢复安静冷清后,刘景瑞三口两口就把还算鲜美的鸡汤喝完了,这时候才仔细查看自己身上的伤痕,那些鞭伤和烙伤印刻在年轻的身体上显得丑陋无比。
这伤疤他是肯定不会留下的,不说到时候墨瑾看见了心疼,自己洗澡的时候看着也伤眼睛,所以这时候刘景瑞心中已经在思索着改怎么光明正大地拿出祛疤的膏药,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太着急了……
这时候,刘景瑞才有时间打量这个房间,这个时代的房子,即使是洋楼,没有白炽灯都会显得昏暗一些,记忆中关家甚至其他地方都是如此,不过委托者作为学医的,有一些洁癖,更喜欢白色,所以他的房间色调清冷一些。
墙壁被批白了,窗帘、床单、被子什么的都是白色或蓝色的,显得更加明亮一些,暖暖的阳光洒进来,多了几分阳光的味道,心情也格外不错。
刘景瑞目光落在床头柜的一本英文版的医书上,记忆中,这样的书有一整箱,都是是委托者托关系好的留学的朋友偷渡回来的,委托者英语不太好,最近都是熬夜逐字翻译的……可惜了委托者英年早逝!
关家很富有,生活条件很不错,除了这个时代没有电子网络之外,刘景瑞对如今的生活还算满意,而因为他伤势有些重的关系,这几天他都被关家人禁止下床的,当然,除了解决吃饭、方便问题之外。
被迫养伤的时候,刘景瑞很听话,他也没有闲着,让关秋雁帮忙把西医书籍都搬来,细细看了一遍,就算他在西医方面是个菜鸟也发现了书中有不少明显错误的地方,想到这个时代医术不发达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遍看书一遍融合委托者记忆中的手术实践,刘景瑞看得津津有味,平时还有关母、关秋雁以及小侄子过来说话解解闷,养伤的日子也不无聊。
等到刘景瑞可以下楼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报纸,他眼睛一眯,心中已经想到和爱人联络的方法了,如果爱人没有失忆的话,看到报纸应该可以找来,当然,就算在报纸上登一些信息也得悄悄来,自己是不太方便大张旗鼓地找人的。
刘景瑞坐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拿起了报纸,当看见报纸上那一张占据很大位置的关父和藤野井一握手微笑的照片时,他神情错愕,忽地想到什么,心中了然,关家为了救委托者向倭国人妥协了,只是他们想救的人早就死在了监牢里……
报纸上声明,关家与倭国于今日正式结为盟友,文字版面用很多浮夸的语言大肆夸赞大东亚共荣的美好前途,这么快就登报,看来关家是别想脱身了!
这时候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刘景瑞眉毛微挑,起身就想出去看个究竟,结果下一刻关父和关安磊就被保镖簇拥着走进来了,他们的形象有些狼狈,身上沾了臭鸡蛋、菜叶,保镖们跟别说了,一群人身上一片狼藉,仿佛从垃圾堆里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