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待保镖把火扑灭了,车里只剩下林珊被烧成焦炭的尸骸,关安磊把尸骸小心收殓起来,回去的时候身边的护卫又多了一倍人,而关家当夜就挂上了白幡,没有人注意到,有一辆小轿车趁着夜色悄悄从医院的后门离开了……
关安磊一边筹备丧礼,一边忍着悲痛安排人彻查此事,最后揪出了关家的两个保镖,严刑逼供后得知,他们是红党的人,对于刺杀关安磊却波及刘珊一事供认不讳。
红党认为关家人和倭国人结盟后就是汉奸,是卖国贼,所以他们计划着要杀掉关安磊,不过关安磊一直谨慎小心,让他们找不到机会刺杀,后来还是刘珊出事让他乱了心神,他们好不容易才在车上安了火乍药,但没想到只炸.死了他的妻子!
在林珊的葬礼上,关安磊把那两个人木仓毙了,以慰亡妻之魂,后来在参加丧礼的倭国人若有若无的言语刺激之下,关安磊恨得眼睛赤红,咬牙切齿地发誓,从此和红党势不两立。
好端端地死了一个人,关家陷入痛楚难过之中,关母被儿媳妇的死亡刺激得气色很不好,失去了母亲的关嘉兴虽然年纪小,但是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一直叫嚷着要妈妈,好不可怜!
林珊的死给关家带来了挥散不去的阴霾,刘景瑞见家里两个女人每天愁苦的模样,心疼得不住劝说她们出去散散心,关母见两个儿子忙着外头的事情还要担心自己,也打起精神来点头了,和女儿带着孙子出去逛逛。
天高气爽,微风带来几丝凉意,魔都街头热闹繁华无比。
被保镖抱着的关嘉兴有了一丝兴趣,不再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大眼睛忙着转个不停,充满了好奇新鲜,嚷嚷着要下来走路。
“奶奶,这个是什么?奶奶……我要买这个!”
关嘉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每一个都好想要,稚嫩欢乐的语言让关母和关秋雁两人眉宇都舒展了几分,嘴角含着笑意,目光追逐着那个小身影。
忽然,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突然窜了出来,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把抱起关嘉兴就狂奔,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保镖们立即拔腿就追,但熙熙攘攘的人群限制了他们的速度,这时候歹徒早就跑得没影了。
“站住,站住……”
“兴儿!”关母被这措不及防的意外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破音了,“抢孩子,有人抢孩子,兴儿……”
“兴儿!”关秋雁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心急得想都没想就追上去,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小侄子不能丢!大嫂去世了,小侄子要是丢了,大哥会崩溃的!
“……兴儿,雁儿!”关母双腿发软,眼前阵阵发黑,眼看着整个人就要倒下,幸好被保镖扶住了。
刘景瑞和关安磊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派人找人,倭国也积极地表示愿意帮忙,倭国士兵迅速出兵帮忙找人,只是人仰马翻地搜寻了一整天一整夜,最后孩子没找到,关秋雁倒是找到了,但是人已经没了,死状凄惨。
关秋雁是被人强迫玷污致死的,欺辱她的几个男人还没有跑远,是被倭国人抓到的,恨得双目通红的关安霖和刘景瑞当场直接抢过木仓就把那几个男人木仓毙了,后来在他们身上找到了藏着的蓝党的身份标识。
这一天,关秋雁惨死,关嘉兴失踪了无音讯,关母被刺激得昏迷不醒,缠绵病榻,后来连女儿的丧礼都没能参加,最后没能熬过这个冬天,人也没了,这一年,关家相继办了三场丧事,送走了妇孺,只剩下了父子三人,家里无比冷清。
关父年纪大了,又被接连刺激,身体每况愈下,关安磊和刘景瑞两兄弟急得头发都白了许多,最后还是没能留住关父,过冬后他病了一场,一直不见好,医院下了病危通知。
病床上,瘦了许多的关父一副回光返照的模样,关安磊和刘景瑞神情悲痛地跪在病床前,旁边还有为展示结盟友好关系而来送关父最后一程的藤野井一,露出悲痛的神情,好似要死的人是他的亲爹一样。
“小磊,小霖,爹先到那一边去照顾你们娘她们了!”关父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眼中满是恨意,“记住,红党、蓝党他们,他们毁了我们家,毁了我们家,不要放过他们,为你们娘她们报仇,报仇啊!!”
关父呲目欲裂,声音充满了恨意,攥着关安磊的手青筋暴起,最后只能不甘地闭上了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爹,爹……”
刘景瑞和关安磊崩溃得扑在关父身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声嘶力竭的哭声让人为之动容,藤野井一看着悲痛的关家兄弟俩,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但很快就收敛起来,换上悲痛的神情,等他们哭够了,情绪稳定下来,还叹着气安慰刘景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