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惠话还未说完,就被远处一阵阵如浪潮般的激动狂喜的欢呼、尖叫声打断了。
“快看,是文贤大人来了!”
“文贤大人!!!”
“啊啊啊——”
“我们不会死了,我们还活着!”
或坐或躺的衣衫褴褛的难民们齐齐站了起来,拥抱着身边的亲朋好友,喜极而泣,欢欣鼓舞得像是过节一般,一时之间,一改之前的死气沉沉,瘦骨嶙峋的脸上满是希望。
三辆清雅却不失华丽奢侈的马车由膘肥体壮、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拉着,缓缓驶近,难民们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看向马车的目光热切而尊敬,激动得不断高呼。
“文贤大人,文贤大人……”
珍贵难求的紫檀木车身,上边的雕刻精美无比,轻盈透薄的白纱幔随风飘动,马车内的身影若隐若现,那端正的身姿流露出几分自傲,马车驶过之处,留下一阵清雅的香气。
苏惠随着难民们一起站起来,簇拥着那代表着文贤身份的马车,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乱麻了,这一辈子,文贤大人竟然提前到达宣城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想了很多,怕她曾经的记忆出现变故,又欢欣这变故的出现能让家里人活下去,最后,她渐渐想通了,无论有什么变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至少她现在至亲之人都活着!
几位文贤们被迎进宣城里,难民们虽然被拦在了城外,但是此时他们却没有了之前的惶恐不安,众人的心在文贤到来的时候都渐渐安定了下来,他们知道这一场旱灾一定会过去的,接下来的美好日子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在城门被关上之后,人们返回了原来的位置,欢喜地畅谈着旱灾过后的打算……
当天傍晚时分,派送一次比较粘稠的粥之后,城门再一次打开,衙役们忙活了起来,搬木头搭架子,铺上上等的绸缎,摆上诱人的肉类、水果点心等祭品。
文贤施法的场面可不是普通人能轻易见识到的,所以人们都努力地往前挤,都想要离那高台再近一些,好看得更加清楚一些,不过却也不敢越过官府拉的那一条警戒线,而受社会风气眷顾,穿着一身相较还算干净的长衫的刘景瑞轻易挤到了前面,就站在警戒线前,视野极好。
没一会儿时间,几位身穿隆重朱红色深衣的男人缓步走上高台,绶带衣袂随着他们的走动飘逸而起,再加上他们没一个长得丑的,最差也面容清秀,气质高雅矜傲,给人一种高人之感。
高台之上开始举行肃穆的祭祀仪式,所有人屏息凝神看着上边发生的事情,呼吸有些激动急促,发黄的面色因为激动染上几分红晕,刘景瑞眼眸微眯,小心翼翼释放出一抹神识,他想近距离接触一下文气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力量,或许接触之后,他就通窍了呢。
祭祀天地后,文贤们手中忽然凭空出现一支笔,每人手中的笔都不一样,各具特色,刘景瑞看看笔又看看笔的主人,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继续饶有兴趣地看下去,只见他们对视一眼后,转身散开,走到高台的各个角,面对着外边,抬笔,就那么在空中书写起来。
下笔的那一霎那,刘景瑞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他在他们运用的时候仔细感受那运行规律,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有些感悟,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
白茫茫的空间中,空白得让人刺眼,让人忍不住在上边涂写描绘,突然变换场景,刘景瑞也不吃惊,顺从心中所感抬起了手,手中出现了一只如玉一般精致剔透的笔,触感微凉,他有些新奇地打量了几眼,特别是笔尖处,竟然也是玉质的,这样该怎么写?
右手握了一会儿笔却开始颤抖了,刘景瑞换了左手,想不通也不再想墨水的问题了,不过该画什么呢,他沉吟片刻,抬笔轻点,出现了墨痕、染上了颜色,青山,流水,海洋,绿树,鲜花,鱼鸟,生机越来越多,辽阔无垠的天地,肆意潇洒、并肩而立的身影……
丰富多彩的世界,有着陪伴身侧的身影,刘景瑞嘴角含笑着落下最后一笔,他笔下的世界仿佛活了一般,只是还不等他看清、欣赏自己的杰作,眼前的景象忽地一变,他定睛一看,自己周围已经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带,众人投以震惊崇敬和羡慕的目光。
然后,下一刻,豆大的雨水打在脸上、身上、土地上……滋润着这一片久旱干涸的大地。
“下雨了,下雨了!!”
人们欢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笑声与尖叫声夹杂在一起,欢喜的泪水被雨水掩盖,雨不小,却没有一个人躲雨,他们在雨中又唱又跳的,丝毫不在意浑身湿透了,甚至有的人张着嘴巴仰头直接喝那雨水。
措不及防成了落汤鸡的刘景瑞再看手中的玉笔,上边多了精致玄奥的文字,仔细一看,似乎有光芒在流动,他摩挲了几下,无师自通地收起了玉笔,随后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周边欢喜的场面,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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