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猜测而已,要不,我们请个医师看一看?”刘景瑞摸了摸鼻子,提议道。
月奴仿佛没有听进去一样,她眉眼柔和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唇角不自觉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轻声重复了刚才的话,只是这一次是陈述句:“我有孩子了。”
她不安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安定了下来,就连手里有银钱她都没有这般高兴过,这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她要给他世间最好的一切。
医师诊脉后,确诊月奴确实是怀孕了,大概有三个月时间了,怀相很好,就是孕妇身体底子不太好,所以养胎的时候要补一补,他还说了很多注意的事项,月奴很认真地记下,而她身边的丫鬟已经跑回徐景府邸禀报这一好消息了。
徐景知道自己的爱妾怀孕了,先是不敢置信,继而是狂喜,今天一定是自己的福运日,不然怎么接二连三的都是好消息,他哈哈大笑几声,直接忽略了徐王氏在身旁,高喊着赏赐,并迫不及待地起身要去把月奴接回来养胎。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欢喜,所以徐景没有注意到,徐王氏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苍白的唇忽然勾起了一个冰凉而讽刺的笑容。
刘景瑞亲自把月奴送到府邸,他后来想了想,去买了两个模样普通却还算伶俐的丫鬟,打算带在身边教一段日子后送到月奴身边,他挺担心她出什么意外的。
没多久时间,徐景就把纸的存在广而告之,大肆宣扬它的用途,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纸张的出现对人类文明的传承有多重要,一时之间,整个凉京都为之震撼哗然,对于雪白的纸张,人们奉若珍宝,工坊生产的纸张根本供不应求,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被各国所知晓,迅速风靡这一片大地。
没过多久时间,凉京便出现了许多纸质线装书籍,平民百姓自然是买不起,大户人家不管识不识字,都会买上一些,像刘景瑞就佯装买书装样子,不过他前脚刚买了些书,后脚徐景就在月奴的请求下送来了一大箱书籍。
造纸一事让徐景风头大盛,无论是士族还是平民,都对他极为推崇,而赵王偏偏又在这个关头重病倒下,据医师说,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顿时,大公子就变得急躁了起来,生怕自己的地位保不住。
凉京城中风云暗涌,局势变得紧张起来,赵王的三个儿子针锋相对,明里暗里不断出手,整个王庭被分成了四派,三位公子各一派,还有一派是中立派,其中属徐景那一派占上风,局势一触即发,只要一点火星,准能点燃这一场夺嫡的大火。
养胎的月奴很有眼色地缩了起来,并叮嘱刘景瑞不要掺和那些事情,后来怕他控制不住要看热闹的心,干脆就请了先生,让他读书识字,还给他画了个大饼。
刘景瑞也没想掺和,月奴的要求正合他的心意,所以他很听话地跟先生学习知识,空闲之余会给月奴搜集一些好吃的东西,也会给未出生的外甥提前准备一些小礼物。
而墨瑾那边,这一天他从医院拆完腿上的石膏回孙家,拄着拐杖,走在热闹喧嚣的古玩一条街街头,眼睛不住地四处看看。
路过一个有不少人的摊子时,随着一阵起哄声,那些人忽然后退,幸好墨瑾反应还够快,不然可能会对他的腿造成第二次伤害。
“怎么是你!”忽然一道满是嫌恶的女声响起。
墨瑾抬眼看去,是一个娇俏的少女,五官精致可人,眼眸灵动,微抬起的漂亮下巴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犹如高贵美丽的白天鹅一样。
是她,那个曾经被原主调戏过的少女,墨瑾看她那不耐烦的神色,打消了要去道歉的想法,他觉得对方可能更想自己现在马上在她面前消失。
本来墨瑾也不想多接触的,只是他低头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少女手里正捏着一枚印章,只一眼,他就眼皮一跳,是刘景瑞的手艺,他流落在外的东西挺多的。
“这枚印章你要买吗?”墨瑾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少女身上的摊贩老板,就知道对方还没有付钱。
沈无忧秀眉微蹙,毫不掩饰对墨瑾的厌恶后退两步,目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他又想纠缠自己,上次的教训还没有吃够吗?
虽然她挺厌恶墨瑾的,但是经他这么一提醒,她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把目光投向摊贩老板,询问:“老板,这枚印章多少钱?”
摊贩老板眼睛中泛着精光,视线隐晦地在沈无忧和墨瑾之间徘徊几下后开口:“小姐你眼光不错,这枚印章就算不是古董,玉质和手艺都很不错,一口价,五十万。”
时常在古玩街逛的沈无忧哪里不知道摊贩老板这是在坐地起价,她冷眉竖眼正想压价,在她眼里,这枚印章也就是胜在玲珑别致,她是有钱,但她又不是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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