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一打开,冷风就强势地灌进洞穴中,把火苗吹得歪七扭八,呼呼作响,水一见到墨瑾,顿时眼睛一亮,即使她人被冷风吹得控制不住哆嗦,也没能阻止她面上露出欢喜之色:“峰,你们回来了!岭呢,他在后面吗?”
墨瑾避开水的目光,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阿娘,我们进去再说。”
见状,水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登时心脏咯噔一跳,脸上的喜色渐渐消失,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整个人双腿顿时就软了下来,差点儿就站不住倒下,幸好墨瑾及时扶住她,把人强硬地搀扶进洞穴中,关上木门,挡住了风雪。
“峰,回来了!”云正艰难地抱着肚子起身,她的目光略过墨瑾去寻找自己伴侣的身影,可惜没有看到岭,她面上不自觉划过一丝失落,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墨瑾搀扶着水走来,竟然不给岭留门,她眼皮一跳,声音中有一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音,“峰,岭呢?怎么不见他?他在后面处理猎物吗?”
“……云,你先坐下!”扶着水往里走的墨瑾抽空回头说了一句。
已经猜到岭可能出事了的水坐在铺了多层厚厚的兽皮的石床上,神色呆愣愣的,目光空洞无神,手脚冰冷,她只感觉整个人仿佛在冰窟窿里一样,身体里的血液似乎被冻住了,而墨瑾松开水之后,连忙转身去扶云,强硬地让她和水坐在一处,然后他站在她们的面前,也没急着开口,先在心中组织一下语言。
沉重的氛围让云意识到了什么,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滑落脸庞,但她仍然不想相信那个高大得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就这么没了,她哀求地看向墨瑾:“峰,岭……肯定没有出事,对不对?你告诉我……”
“云……岭已经没了!”墨瑾半垂着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嘴里说出了云和水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没了,他一定不会丢下我和崽崽的!他说过的,他说过的……等崽崽出生了,如果是个小雄兽,他就会带着他玩耍、打猎,如果是个小雌兽,他会把给她猎来最好看的赤狐皮……”说到后边,云的情绪崩溃了,她双手揪着胸口的兽皮,悲痛欲绝,周身萦绕着浓重的哀伤,语无伦次地嘶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闻者伤心。
儿子的死亡让水悲痛得无以复加,但是看着这样悲伤的云,她仿佛看到了曾经刚知道伴侣死讯的自己,那时候,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所以她理解云此时心中的痛苦难受,可更知道云此时的身体不能大悲,否则会对肚子里的崽崽不好。
于是,水连忙强压下心中的悲痛,搂着云柔声安慰:“云,快别哭了啊,我知道岭没了,你很伤心,我们也很难过,可是你也要想一想你肚子里的崽崽,你哭的话,崽崽就会特别难受,云,崽崽是你和岭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是岭生命的延续……阿娘相信你不会让崽崽出事的对不对?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安静让她们自己发泄情绪,所以墨瑾站在一旁当个木头人一声不吭,只是,他多看了云那鼓起来的肚子几眼。
〔阿瑞,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刘景瑞正在往吱吱兽嘴里塞一颗他刚搓出来的丸子,听到墨瑾的话,他手中动作一顿,差点儿就被吱吱兽咬一口,幸好他反应够快,在塞完丸子后迅速抽回手,然后把笼子的门关上才好奇地反问,〔发现了什么?〕
〔是一个倒霉的任务者。〕墨瑾心中啧啧两声,和这个成为胎儿的任务者一比,受伤濒死的出场方式对他们真是再友好不过了,〔对方竟然成了还未出生的崽崽,你说这什么运气啊!〕
〔……还未出生?你现在这个身体的侄儿?〕刘景瑞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对这样的情况十分惊奇,表示真是大开眼界了,〔这位同僚还真是倒霉,他好像还需要三个银魄才能出生吧,如果在这三个银魄之内,有人完成了任务,那他是还没来得及出场竞赛就结束了,比之前那个刚出场就被淘汰的任务者还惨一些……竞赛还是需要一点运气的!〕
〔谁说不是!〕墨瑾对此表示赞同。
不过下一刻,刘景瑞托着下巴语气沉重地感慨,〔不过我觉得最倒霉的,还是你那个身体的原主一家子,好好的一家五口,竟然有三个换了芯子……〕
〔确实是挺倒霉,也可怜的!〕
作为其中一个外来者,墨瑾也不虚,并不是他占了这个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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